也悄悄琢磨着长得俊俏,也算会哄人。
虽说他不喜仕途,可自己若能仕途顺遂,外人再怎样也会顾及他的。
更何况,将来没了依仗,贾宝玉职位又低于自己,姐姐在荣国府怎样都不会受气。
这才是林言急着入仕的原因。
他比姐姐年幼,比之将来的姐夫更不知幼小几何。
他须走得更快更高,才能成为让姐姐不弱于人的倚靠。
可现在......
陌生的情绪在胸膛里鼓动,好像他的五脏庙中供奉一座看不见五官的邪神。
还未显现出引诱他供奉的样子,却在这时就急着扰乱他心神。
“佛奴?”黛玉的声音里透着忧虑。
“我没事,姐姐。
”林言嗫嚅一下,别过头去:“我只是想着底下人这般厮混不着边际,姐姐往后还是,还是......”
“我自知晓,你安心。
正巧这年节忙乱,歇下来身上实在疲累。
再有寻我,我便说不适,并不再去。
”黛玉抬手时,袖上淡紫的垂带飘忽,不经意落在林言膝上,好像也给他生造一个极美妙的幻影。
那险些溺死他的水就这样轻易沉下去。
林宅里的姊弟俩闭门谢客,荣国府却不是‘客’,而是‘亲戚’。
各样式的问候不间断过来,在林言即将会试的时候尤为如此。
会试当天,黛玉和林言行事与往日无异。
黛玉只惯例样问几句,更多是担心林言的手腕。
“你现在有时写字多会腕子都发僵,还以为我瞧不出呢。
”她拿小手炉的热气给林言腾一腾,看他只是笑,不禁心疼道:“可惜不许把我做给你的腕带拿进去。
”
“拿进去了。
”林言拍拍心口,还是笑眯眯的。
“油嘴滑舌。
”黛玉瞪他一样,却是笑开了。
文墨对这样的事从来上心,别人处置不行,他一定要自己再看一次。
林言早习惯他这样的仔细,正与答应说着话,忽然就见文墨板着脸进来。
若不是林言与黛玉晓得文墨是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