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道:“这就搬出去了?”
他惊叹的是老黄历,自己啧啧两声,还不如宝钗绣在帕子上的牡丹花得人心。
“你自个是不着家,这会怎么还问东问西?”薛姨妈撑着心口坐到女儿身边,又很忧心儿子这一个半月的胡乱交际:“叫你你不应,使人去找你,你又打回来你这是存心叫我生气。
”
“这不顶好的,有妹妹贴心,妹妹总能体贴着你。
”薛蟠不太在意,自己倒茶喝茶,又不死心一样问道:“真搬走了?说不回来了?”
“谁说的准。
”薛姨妈当时且不在,在跟前的哪个敢往外乱说。
她姐姐是做了不张口的菩萨,管事的王熙凤更是直说是她办坏了事,叫不要多提羞她去。
这时候听着儿子问,薛姨妈又有些可惜:“最可气你不在,不然往言儿那边劝和一句,哪里就闹得这般?”
“我劝?我劝有什么用他正经舅舅嫂嫂表兄弟都没拦住,我平日连他个衣角子都不见,我上赶着劝他做什么?”薛蟠在意的显然不是林家姊弟的去向,他的眼珠咕噜噜一转,又向着宝钗看去:“你们那些小姊妹玩闹,有没有说过这事?”
“妈,你且管管哥哥,叫他不要乱打听。
”宝钗头也不抬,她手里的针却不利落了。
牡丹的茎生了骨刺,把针卡着,再戳不进去了。
“这怎么是乱打听?”薛蟠不太满意:“我不打听,外面难道没信儿?那可是说这是把人家父亲留下的东西吞了,这才逼得那姊弟俩没法子出去。
”
“哥哥,你别胡乱讲,叫人听见怎么好?”
“我胡乱讲?我胡乱讲”薛蟠嘿嘿笑,末了却又啧啧感慨:“按说也是那林哥儿掺点小气他现今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自家亲戚,使就使了,难道往后不回他手里?”
牡丹只开了一半,薛姨妈却好像忘了自己也有一张嘴巴。
宝钗静了半响,发觉自己绣错一片花瓣。
于是将半副帕子端在手里,很不想再去理睬薛蟠。
“妹妹,这也不是我胡乱讲,这边就有人说说东西是林家的东西,但林言一个没血缘的表少爷,拿着林家的东西跟正经外祖家横,将来是要损阴德的。
”
“越说越不着调了,你敢把这话拿到外头说?”
眼见兄妹俩似要争吵起来,薛姨妈赶忙牵了宝钗的手,跟薛蟠道:“你本就没有你妹妹仔细,现如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