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言弟上哪儿去了?”先前请林言看画的徐姓公子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扭头看见陈谦时正在不远处读书。
陈谦时素日不与他们一处,为人又刻薄,可这会
儿没了法子,他只得挨蹭过去问一声。
“他的一位表哥来找他。
”陈谦时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袖子笼盖住,没叫人发现那其实是一本棋谱。
“这时候来找?”
“说是读书,又不是坐牢来的,怎么不能出去了?”
“陈兄,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呛我一句”徐公子皱一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悻悻道:“那等言弟回来了,你替我跟他说一声。
”
语罢又忍不住感叹,说林言得惦记自有他的好处。
好处么?
陈谦时的手指划着书页边缘,心里漫不经心的至少这一位来恐怕不单是惦记表弟的。
诚如他所想,林言此时并不是那般得了惦记的快活。
贾琏二表哥忽然地来,说恐怕要出门去,只怕许久都不得见,这就提前跟他聚一聚。
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言面上揣着笑,以茶代酒,跟贾琏各做坐一边。
酒却比茶倒得还要勤快。
“干练固然好,但干练过分的女人,往往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讨喜,也没有预想的那样可人疼。
”
贾琏冷不丁的一句话叫林言怔住,他的筷子在半空停留一刹,正下端那道鳆鱼恍惚中失去应有的美味。
鳆鱼性坚,削作薄片投入鸡汤,又佐了豆腐,如此大火煨过才拆得开。
林言不喜欢这样的做法,他只在一开始尝过一块,之后便只在一旁饮茶。
贾琏似乎是觉得方才的话失了妥当,亦或者想起他的这个表弟是‘乖顺勤勉’的读书人,还不知道女人的‘趣味’,聊了也没劲。
于是也嘿嘿笑着,停下方才的话头,只劝林言再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