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坠在极后面才离开。
原以为出来时旁人当都走净了,却不曾想探春竟等着她。
黛玉也未多问话,笑着迎过去,两人伴着往一处去了。
这边落了清静,国子监却还热闹。
几个年岁相仿的聚在一起,一个看去便是性情活泼些的正在说话。
“我前儿偶然得了李山人的真迹,赶巧旬假,你们也来赏玩一二?”那爽利的声音好像在各个角落都听得到,林言回头,正跟那人看了个对眼:“林弟!你也来!”
“他怎么来?人家师父要什么真迹没有,用得着你显摆?”这话说的不可谓客气,但林言听了,只是抿一下嘴,又笑吟吟道:“徐兄邀我,我当然愿去。
只是这回实在对不住,我已经应了旁人,到了下回定以徐兄为先!”
那徐姓公子看去虽有些失落,但着实没有因此不快。
见林言满脸歉疚,反宽慰道:“原是我突然相邀好物不怕晚,待到下回再请你来。
”
两边人互相拜一拜,林言转头往外赶。
陈谦时正影子一样站在院子当中,这可真奇怪,晌午的太阳这样大,在他脸上却是阴影一片。
他听到脚步声近前才扭过头,看着林言,半是微笑半是感叹。
“你来国子监的时间还晚些,但喜欢你的人可多得厉害。
”
“这听起来好像是向涛会说的话。
”
“我说不得?”
“说得,说得。
”林言真心实意笑了一声,追在陈谦时身侧,和他一起出了院子。
“之前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我去信与我姐姐,我姐姐应了。
”
这回轮到陈谦时笑了:“怎么,你姐姐不应,你也就不应了?”
“那是当然。
”林言还是笑的,眼神却很郑重:“既然是赏花宴,自然要玩得开心才是么。
”
“你怎么跟我装起糊涂来了?”陈谦时可不信林言不晓得这背后的意思,可一问出来,又想起他素日行事,心中一哂,嘴上道:“哎,是我糊涂了,还好你姐姐应了。
”
林言的神情又恢复彻底的腼腆说是腼腆
其实不很确切他已经是这样大的儿郎,又生的温柔,因此纵使低垂着眉眼,叫人看去也是讨人喜欢的亲切。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