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心里门清。
其实也没什么,林如海为官清廉,多年下来并无过多遗赠与儿女。
只是林家祖上到底曾袭过列侯,若说无甚积蓄想来也不会有人信。
自古没人会嫌弃银子烫手,尤其是急需银钱的当口,这打手指尖流淌过的钱财怎么不令人动心。
只是师弟既然信中依旧好言好语,想来那边还未等到开口的时机。
荣国府里尽是一派和煦,大小姐封妃的事扫除许久以来隐隐约约笼罩在府上的阴云。
这一二三代且没出过什么太有出息的子侄,唯一一个功名有望的也不过是表亲。
但现如今,宫里的大小姐做了贤德妃,这似乎预示着他们仍然简在帝心。
枝头瑟瑟,穿着亮眼衣裳的大小丫头嬉笑着走过。
天空上的云似乎消散开,只是没人留意到底下的太阳依旧混着惨白的雾色,他们只是笑着说好容易见了太阳,该把捂冷的东西拿出来晾一晾的。
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动起来便停不下,最细微的风也会带来刺骨的冷。
又或者不要活动,窝在屋子里,只是隔着一扇窗依旧可以听到外面的欢腾。
“我跟师兄也去了信,这会应当是收到了。
”林言将一根花枝递过去,看着姐姐将花瓣点进那只小臼中细细碾着。
白瓷样的臼壁上依稀可见淡紫的汁液,淋淋着滑落下去,自己便做了山水图。
林言忽然感到一阵无奈,顿顿的,沉默的无可奈何。
好像是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一整夜,把室内也濡得一片潮湿气息。
屋子里的人没有淋雨,但鼻端的湿气却不会散去。
那股湿润好像直接过到林言的五脏六腑,叫他想起外面的湿润和泥泞,也叫他更加清楚自己总是没有淋雨。
读书时的笔墨,守丧时的问候。
林言不是不知恩的人,老太太,两个舅舅,还有姊姊妹妹对姐姐和他的好,林言心里都记得。
他甚至与姐姐私底下商议了,假使府中真的周转不得,点数下的银钱并非不能供给省亲支用。
只是其余人隐隐约约的态度,叫林言心里的那股水慢慢溢满了。
耳边的欢喜作了无言的诗歌,是夜里写作,如今被拖到光下来读。
林言说不清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