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所见与他所到过的任何一处都不同承得光荣,也做得温情,精美得恰到好处。
“姐姐?”林言不自觉又叫一声。
每一道门都锁着,每一道门后都有声。
林言是这样的豪园中没有拜贴的无礼之客,理所当然被主人家排斥着。
可有一扇门正开着青竹翠翠,与前一个梦影不同,但林言认出这分明是他当时出来的院落。
有一个声音在他耳后说:“不及‘有凤来仪’多矣。
”
那声音极短促,又轻,林言猛然回头,背后空落落无人。
一阵长风刮过,百杆翠竹叹息,将林言弹出这一场梦境。
“佛奴?”
来不及分辨最后听到的声音又是谁,林言弹起上半身,一手擒住抚在脸上的手。
直听到黛玉一声吃痛才回神,急急道:“姐姐,你没事吧,我弄疼你了?”
“哪儿那么容易就疼了伤了?”黛玉轻笑,点一点林言的眉心:“正跟我说着事,竟忽然睡过去。
可见累了,你上床上歇一会去吧。
”
“姐姐,我不累。
”
“还说不累,这样坐着就眯了眼睛快去吧,旁的事以后再说。
”
“我真的不困。
”林言抹一把脸,又环顾这周围,确定自己当真离开了那蹊跷的梦境。
因见他坚持,黛玉便也不再多说。
自个倚在光里,脸颊被太阳映得几乎透明春天寒热不定,夏天又燥闷,秋日里还没养好夏日清减,转眼一场风来,竟是要落雪。
这是他们出孝期以后的第一个冬天。
“姐姐,我方才说到哪儿了?”
“刚说到秦将军回来。
”
混乱的思绪被黛玉轻易扯回来,林言稍顿一刻,整理好措辞,继续与姐姐一一道来。
秦向涛的父亲打了胜仗,皇上开恩,准他们父子提前回京。
陈谦时把林言带回去的时候秦将军也在府上做客秦将军就是谦时口中的‘客’么?
跟前两个都是可亲的长辈,这些年对于林言各有教导。
林言答着他们的问话,心里却始终围绕着一种微妙的复杂情绪。
“那位秦将军就是‘客’么?”
黛玉在几句言语之间便觉出不对,她的手指摩挲着杯沿,指甲的颜色比那只小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