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蓝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腰腿屁股都疼得他呲牙咧嘴,却坚决不肯让裴将臣再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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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外不见特勤们的身影,让靛蓝松了一口气。
粥看起来熬煮得恰到好处,靛蓝壮着胆子尝了一口,味道居然还算可口。
这让靛蓝更加诧异。
“去镇上那家中餐厅买的?”
裴将臣用力抿了抿嘴,再度心平气和地说:“我一大早起来给你煮的!你的厨房不能用,只好用了你的烧烤炉子。
鸡蛋还是我亲自去后面的鸡舍里捡来的!你看”
裴将臣的小腿上有好几道抓痕。
“都是被你那只猫挠的。
你那猫有什么毛病?”
“迪西负责守鸡笼子。
”靛蓝慢吞吞地喝着粥,“它就是因为能干掉黄鼠狼才被我收编了的。
你来岛上几天了?”
话题又转了回去。
裴将臣笑而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既然都已经找到了,问也没意思。
”靛蓝无所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裴将臣又深吸了一口气,但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应该很忙才对。
”靛蓝说,“裴老刚去世,你又才升了军团长。
你还有外交公务……”
话在看到裴将臣的脸上绽开一朵花后打住了。
裴将臣握住了靛蓝的手:“你一直在关注着我!”
“……”靛蓝的嘴嚅动了一下,“你不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吗?只要打开国际新闻,就会自动弹出你各种消息……”
“但你都记住了。
”裴将臣笑容愉悦,“你的心里始终有我!”
靛蓝缓慢而又坚定地把手抽了出来,开始反省:也许死遁是有点过了。
好端端一个有为青年,被他给玩坏了。
“我在放假。
”裴将臣舀了一勺玫瑰花酱放进咖啡里,在馥郁的芳香中说“我这五年来积攒了很多假,再加上伤病假,时间足够。
在我们的事没有解决前,我不急着回去。
”
“你还想怎么解决?”靛蓝茫然。
打也打过了,睡也睡过了,难道要开始争张乐天的抚监护权?
裴将臣再度深呼吸,但看得出他的和蔼面相快要维持不住了。
靛蓝也等着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过,不该商量一下吗?”裴将臣耐着性子说,“我理解你不喜欢苏曼的气候,但两口子长期分居是不行的。
你可以考虑旱季的时候住在苏曼吗?平时我在周末和假期来这边。
敬业农场还完全维持着你走前的样子,我们的房间……”
靛蓝抬起手,打断了裴将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