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裴将臣扭头望去,看到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青年,和他手里的东西:
一个手机!
“别看!”裴将臣把闻书玉的头揽向自己,摁进颈窝里,“别怕。
”
闻书玉深吸了一口气,鼻端围绕着裴将臣古龙水的气息,耳朵在一片杂乱中依旧能辨识出自己激烈的心跳。
-
总统的大办公室旁有一个等候室。
闻书玉已在这里独自坐了有一会儿了。
通往办公室的门是半敞着的,显然对面的人也没打算瞒着闻书玉什么,低沉却急促的交谈声不断传来。
“……一切都符合正规流程……特勤人员采取了必要措施……”
“……一定要判定是‘合理射击’!”
“……已经上了晚间新闻。
网络上也到处都是视频……”
“……医院打来电话。
那男孩没有挺过来……”
办公室里有片刻的沉默。
裴将臣低声说:“我应该致电慰问一下他的家人。
”
“不是现在!”裴家瑜立刻说,“等调查结束后再说。
在这之前,阿臣,你不接受任何采访,我们也暂时不会给你安排公务……”
“记住,阿臣。
”裴家慎总统低沉的嗓音前所未有地严肃,“你才是遇袭的那一个!”
“是,二叔!”裴将臣应道。
他们又就怎么开新闻发布会商量了起来。
“给。
”阿曼达走进了等候室,将一件白衬衫递给了闻书玉,“试试合身不。
”
闻书玉道了声谢。
阿曼达又拿出一包湿纸巾。
闻书玉的感激之色更甚。
他给裴将臣披外套的时候,也用身体挡了不少红色液体,衬衫早就惨不忍睹,连头发和脖子也粘乎乎的。
众人一路风驰电掣把裴将臣送来总统府,都没顾得上收拾。
上头的指使没下来前,闻书玉也哪里都不能去,更别说换衣服了。
阿曼达的耳朵听着隔壁的交谈,眼睛欣赏着闻书玉劲瘦匀称的身材,既打听了八卦,又一饱眼福。
至于闻书玉换下来的衣服,阿曼达让一个小助理拎了出去:“赶紧烧了!”
“那是鸡血。
”闻书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