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毅不客气地回敬了那同学一记白眼,追在裴将臣屁股后:“听说你们俩还当众热吻了,是吗?”
裴将臣不答,却关注另外一个问题:“这事都传遍了?就你说的这个版本?”
“什么版本都有!”连毅说,“我这个是最浪漫的。
最劲爆版本的是,闻助理被你始乱终弃,怀着你的孩子要投江自尽,被你派人救回来了,现在正囚禁在家里待产!”
裴将臣的脸上一时空荡荡的,就像开发商刚交付的清水房。
“你就跟我说是不是真的嘛。
”连毅不肯罢休。
“跳江那事是胡扯。
”裴将臣靠在窗边,翻着手里的书,“好端端的谁没事往江里跳?”
“那热吻呢?”连毅缠着问,“你们到底亲了没?”
裴将臣慢悠悠地翻过一张书页,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着单薄的纸张,再灵巧地一拨。
他嘴角隐隐上扬,却不说话。
透窗而来的阳光照亮他半张锋利俊朗的脸上,也将青年眼中的得意、满足,和隐秘的兴奋描绘得清清楚楚。
“靠!”连毅懂了,“你弯了?”
裴将臣轻轻一声嗤笑,眼皮也不抬一下:“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头一天出来混?和一个男人亲个嘴就弯了?我还看你整天亲你家狗呢。
”
“那……那能一样吗?”连毅直瞪眼,追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裴将臣淡然道,“他立了功,奖励他呢。
”
连毅的第一个念头和裴家慎总统的不谋而合:“你可以给他发点奖金嘛。
”
“奖金多没意思。
”裴将臣说,“他喜欢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钱!”
你还挺有自信的。
连毅腹诽。
“那也用不着做到亲嘴这程度嘛。
你这简直就是肉身布施,牺牲太大了!”
裴将臣的嘴角又微微上扬,说:“不大。
”
“什么不大?”连毅明知故问,“是他的不大还是你的不大?”
啪地一声,裴将臣把书朝连毅脑门丢过去。
连毅手忙脚乱地把书给接住。
“滚!”裴将臣笑骂。
“不滚!”连毅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放,“怎么不大,你往详细说嘛。
你不觉得亲男人很恶心?还是小助理吻技很好。
”
“他有个屁的吻技!”裴将臣讥笑,“和一根木头一样,舌头都不知道动一下。
”
“那你还笑得一脸满足。
”连毅鄙夷。
“好玩呗。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