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着那个私生子和陆时禹很像,骁爷起了恻隐之心。
裴骁把沾了血腥气的衣服和裤子全都换掉,才抬着步子走向远处的一棵榕树。
此时的温以柠被绑在一根树枝上,双手拉高,姿势屈辱,活像被按在落地窗上的样子。
看到他走过来,她忍不住高喊:“裴骁你个混蛋,你怎么能把我吊在这里!”
裴骁没有回应,走上前,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腕,没有伤痕,解开弹力绳,“宝贝,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狠狠地惩罚你,让你哭上三天三夜,还不止。
”
这小东西能耐了。
生完孩子才两天,就敢跑五公里来找他,跟不要命了似的。
裴骁将她按在怀里,“知不知道你现在体质很虚?”
“我不虚。
”温以柠狡辩,“小澈呢,你问到小澈的下落了吗?”
裴骁的仇人太多,光道上的都数不清了。
在他半隐退之后,很多对家蠢蠢欲动,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绑走裴澈的幕后黑手。
“那老狗不知道。
”裴骁不打算对她撒谎,“有人半路劫走了我们的儿子,别慌。
”
别慌?
温以柠要慌死了,“那你知道是谁吗?有没有名单?我们一个一个去审,好不好?”
裴骁直接抱起她,往车子的方向走,“先带你回去检查。
”
虽然事态严重,可还没有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人质起码有利用价值。
他静待下一封威胁信。
温以柠在他怀里扭动着,说话语无伦次,带着哭腔:“我不要检查,我要找小澈,他是我孩子,他不见了,我要找他……”
裴澈也是他的孩子。
他并不比她好受多少。
“会找到的。
”裴骁抱着她坐上车,“但现在你更重要。
”
温以柠还想说什么,被他低头堵住了嘴。
回到乔尔森庄园,还没等到医生检查,温以柠就发起了高烧,体温一路飙升到将近40度。
说不好是因为惊吓、担忧、还是在湖边感染了风寒。
裴骁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眼底几乎要沁出血来,“温以柠,我就不该同意你留在湖边,下次你没有和我商量的资格了。
”
温以柠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抬起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衣角,眼角含泪,“你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