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要不是月影知道他伤得有多重,还以为他已经痊愈了。
“而立之年的人,倒跟个小孩似得。
”
白琛笑着打量她,“说起来,你比我沈家的侄女,也大不了几岁,怎么瞧着似个当家的主母?”
“你......”
月影要打他一下,又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只能收了手。
“你是说沈家大小姐?确实比我小不了几岁,你不是说她在青州的书院读书?”
白琛说是,“好好的将门虎女,只能去做读书人的营生......”
念及此,他神色收敛了几分,目露些许怅然的希冀。
“若我二人今次也能逃出生天,就去青州看看阿潇,我许久不见她了,不知小丫头功夫懈怠了没有。
”
“好。
”月影应下。
关于他口中的以后,她都不会有一字辩驳。
只盼老天能看在他们,真的很想在这乱世活下去的份儿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月影又从袖口拿了一块粗制陶罐封起的药膏给他。
“今日也只能用土药了。
”
“土药也比用草药直接捣碎,敷在伤口上。
”白琛毫不在乎,拆开了那药膏看了一眼。
他一眼看去,双眼瞬间睁大,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你这药膏从何而来?!”
......
上了岁数的人,眼不瞎耳不聋行动还便利,那是上天眷顾,但大多都似这家的老婆婆这般。
眼下她坐院子里打盹,有两人自她身后绕过去她完全不知,直到院门处有穿堂风吹了过来,她恍惚了一下,但转头向门处看去,门好像仍旧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琛和月影扮成了一对老夫妇出了门。
城中喜事众多,就算官府增派人手到处查人,也没有耽误本地嫁娶的热情。
白琛和月影夹在人群中。
“你一会儿先不要出面,切记。
待我去试探两句再说,若是情形不妙,你转头就跑,不要回头。
”白琛再三嘱咐月影。
月影咬了咬唇。
白琛叫了她,“月影,答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