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秦贯忠连忙要解释。
秦夫人却又摇了头。
“不让我见便罢了,只是我想着不能苛待了她。
”
她因病气力缺损,缓了一口气才道。
“她虽然不是我所出,却也是秦家唯一的小姐。
司谨有的、但凡能给她,便不该吝啬,从前身份不便不能有的,也都该安排上了......。
”
秦夫人絮絮说了些话,令秦贯忠怔了一阵,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妻子。
“你竟比我思量的周全......”
但秦夫人并不想理会他的夸赞。
“不论她是谁所出,都是你的女儿,我做到问心无愧罢了。
”
她说完,撑着自己羸弱地身子往内室去了。
走出几步,听到了身后长长的叹息。
“到底是我对不起你......”
*
翌日一早,秦贯忠在正院多留了一会,等着老郎中替秦夫人把脉。
秦慎亦一早前来请安,父子二人说了两句军中的事,秦贯忠又想到了旁的。
“近来鹤鸣书院似是请了大儒前来讲学,司谨还是多去书院,卫所里的事情,交给同知、佥事们去做就行。
”
秦慎自五岁从道观下山回到秦府,文武所学皆是秦贯忠请来的一等一的先生。
后来他去读了鹤鸣书院,书院也是应秦贯忠要求,遍请名师授课。
只不过他到底不用似正经读书人走科举的路子,这两年便往书院去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但若有大儒前来,秦贯忠多半还是要提醒他前往聆听教诲。
秦慎并无排斥,当下也应了父亲。
不时,老郎中便从房中出来。
“大人和大公子都不必担心了,夫人此番调理顺当,恢复甚快,再过不到一月就能痊愈。
”
秦贯忠大松了口气,秦慎倒又问了老郎中一句。
“母亲之后一月休养,可还有什么禁忌留意之事?”
老郎中说倒也没什么先说了些养病期间不易多吃的东西,这都是寻常,不过又点了一句。
“夫人此番两次危险都是自心绪大动而起,虽养好了不少,但也忌过激过怒。
”
老郎中说着,脸色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