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总少不了些歌舞应酬,他觉得吵闹,离席去了外头吹风,等回来时刘侍郎正同卫觊说着这些歌女舞女的来历。
“都是八九岁时就从人牙子手里买下的女孩子,一直养在这处别业里,请了大家教习歌舞,郡王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
卫觊面上带着一层浮于表面的笑,抬手指了指:“这位娘子的琵琶弹得极好。
”
于是在刘侍郎的示意下,那位琵琶女含羞带怯地靠了过去。
卫觊慢条斯理地撩起她的袖子,露出她手臂上一道道未褪去的红痕。
刘侍郎脸色一变。
卫觊脸上的笑有些奇怪了,是那种了然中夹杂着轻蔑的神色:“刘兄看着正直,没想到竟有这种喜好啊。
”
刘侍郎慌乱之中误将这讽刺当成了欢场中人的调笑,讪讪道:“郡王也是风雅之人,想来也见惯了这些的……”
萧不言懒得再听他们你来我往打机锋了,只道:“刘侍郎别业里的花草倒很是名贵,加上这座别业里其余的陈设,能抵得上我们西北一年的军费。
”
兵部已经欠了他三年军费了,他此番立功回京后居然依旧哭穷,此番不将这堆蛀虫全处置了他就枉为一方统帅。
他也没管卫觊“先抓住他把柄,暂且不要生事”的阻拦,直接命手下人将姓刘的查了个底朝天,剩下几日听了不少下属的怒骂:“姓刘的真不是个东西,尽弄这些下流手段……有个小娘子和属下的女儿差不多大,身上被打得没一块好肉,还觉得姓刘的是对她好呢!”
“君侯,后山里挖出二十多具女尸……”
“君侯君侯,怪不得姓刘的这么恶心人呢,原来是几年前伤了根本疯魔了……”
萧不言听了这些脏东西,愈发觉得就该快很准地拔掉这根毒刺。
至于连带着牵扯到的其余高官,以及因他直接将所有人捅了出来而忙到焦头烂额的卫觊,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只是朝堂上疯狗攀咬起来实在吵闹,甚至还试图给他的下属泼脏水。
他被吵得心烦意乱,拿起象牙的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