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总爱去看那个断了腿的苗女时,公仪仇的心中生出些不悦的情绪。
他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萧景姝好过,便唤了她来,问那人因何这么吸引她。
萧景姝的手将裙摆捏出了一片褶皱,声音也提着:“只是……只是头一次见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娘子,有些好奇……”
这谎言实在低劣,公仪仇冷冷看着她:“都有胆子在先生面前撒谎了?”
萧景姝面色发白,跪在了他脚边:“七娘不敢。
”
“这不是很敢么。
”公仪仇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到在她下颌留下了指印,“看着我的眼睛说。
”
萧景姝不敢看,闭上眼睛的同时眼泪也流了出来,嗫嚅道:“我只是想起……想起先生约莫也是在那个苗女的年纪……”
断了腿。
原本捏着她下颌的手扣住了她的脖颈,暴烈地收紧。
萧景姝下意识抬手去拉开他的手,却并没用力,只是轻轻握着他的手腕,眼泪依旧止不住地留下来。
公仪仇松开了手,胸口不断起伏着,额角青筋暴起。
他把瘫软在自己膝头的萧景姝推开,怒声道:“滚出去!”
萧景姝咳嗽着对他叩首行完礼,这才离开。
她刚走,公仪仇就吩咐:“尽快把那几个人摸清楚!有用的留下,没用的杀了!”
手下的人花了三日,将几个人的底细尽数呈阅给了公仪仇。
那个断腿的苗女在被抓到前就哑了,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公仪仇心里生出一丝快慰来:“那就杀了罢。
”
说这话时是在庭院里,一直在院门口不敢上前的萧景姝终于又迈进了这座院子,缓缓跪在了公仪仇身前。
在公仪仇面前她一向卑微,她知道公仪仇喜欢她这样。
“先生……能不能求先生留下她陪我……”
公仪仇拿起了戒尺。
萧景姝闭上眼睛,虽已做好了被狠狠抽一顿的准备,但在听见戒尺破空的脆响时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可最终那戒尺并没有落到她身上,只是落到了轮椅上,震出了裂痕。
“好啊。
”公仪仇冷笑,“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些什么。
”
萧景姝将巫婴带进了留芳阁,亲自帮她擦身沐浴。
巫婴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片刻后耳朵动了动,突然伸手捂住了萧景姝的嘴巴。
萧景姝察觉处她没有恶意,于是对着她摇了摇头,伸出手自己捂住嘴。
巫婴在浴桶壁上磨了磨自己的指甲,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划了下去。
在萧景姝万般惊愕的注视下,她撕开了自己从腰腹至后背间的“皮肉”,露出了被“皮肉”裹在里面的几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