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知道了应当也不会太计较这份欺瞒。
他们应当也是隐瞒身份来剑南的,彼此都有把柄,谁怕谁!
最重要的是她们有乌梢这个杀器傍身,也不是任人拿捏。
巫婴颇为赞同她的想法,将路引折好放进荷包又塞进怀里,而后好奇地指了指萧景姝的荷包。
为何起了这么一个名字,难道是因为八月十五生的么?
说来她们已经朝夕相处四年了,她还从未听周围人唤过这个“皎”字。
萧景姝神色微顿。
下意识起了这么个名字,其实也有缘由。
在韦氏还疯疯癫癫、真心实意把她当亲骨肉相待时,就给她起了这样一个乳名。
不过自从韦氏清醒后,自己已经十余年没有听过有人唤自己“皎皎”了。
可即便这般,在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时,她还是想起了这个“皎”字。
萧景姝敛去所有的情绪,对t巫婴微微一笑:“除了生辰还能有什么缘故?我日后就叫这个了,你可要记得。
”
巫婴郑重地点点头,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皎皎”。
两人去时只带了银两,回来时却租了一辆驴车,拉着买来的被褥衣物以及锅碗瓢盆,将前院收拾得干净利落。
后院依旧悄无声息,仿佛根本没有人住在里面。
第7章疑心起总归现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
后院确实没怎么有人住。
早在萧不言刚有意入蜀时,西北的暗哨便寻到了符合自家君侯喜好的这处庄子,可惜充公的宅院不能买,只能租。
原本暗哨打算将整个庄子租下来,可牙行先是听他说了住的人不多,又见他挑了个数年无人问津的鬼宅,不知产生了什么吊诡的联想,竟然不想做这单生意了。
暗哨无奈之下只租了一半,付了一年的租子,随后住进去又闹出些见鬼的传闻,两日后又故作魂飞魄散地搬了出来。
如此那庄子更无人敢靠近,但签了契牙行有不退租,后续萧不言同田柒便顺理成章地住了进去。
但他们还要满蜀州办事,并不是日日宿在此处,因此后院并没有什么人气。
然而今日不同了。
田柒听着前院叽哩咣啷的响动,感慨万千:“难怪五哥总说家里有个女郎才叫家,两个小娘子住进来,鬼宅都有新气象了!”
热热闹闹的,他听着心里就舒坦。
萧不言却觉得吵。
好在他早已习惯了置身于嘈杂凡世中,收敛心神便能克制着听不太远,很快便习惯了前院多出了两个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