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烦了,敷衍地扯着他往回走。
路上气氛怪异,宁宇觉得心慌,又没话题,他绞尽脑汁找了个觉得勉强有趣的经历讲大学时做过的一个什么比赛,说是和光电学院一起合作搞的,做的什么太阳能手表,还得奖了。
阿崇这会儿不同往日,极有耐心,听不懂也一直点头。
他们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大概都想礼貌又温和地抽离出刚刚压抑的经历。
太阳能手表讲着讲着,宁宇突然讲不出来了,对话断了。
他总是下意识会去看阿崇的手,心神不宁,接着就会分神,忘记下一句要说什么。
宁宇知道自己很无聊也很失败,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把阿崇哄开心一点。
他不擅长这种事,想出来的话题都只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太阳能手表。
他不是阿崇,没有办法做到很快从某个情景中抽身而出,他还在自责和难受。
阿崇看他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只能停下,慢悠悠说了句:“想吃糖,男朋友。
”
宁宇也不看他。
低头摸了摸,结果发现兜里没糖了。
他心烦意乱,闷闷道:“没了。
”
阿崇脸压下来,还是笑着,问:“那你可以吻我吗,我现在想吃点甜的。
”
按理来说这话也没问题,平时他就爱这么逗宁宇。
但宁宇这回居然硬邦邦地回了句:“你不想笑就不要笑,想哭就哭,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你装什么装,我看你这样我就气。
”
哦,他又知道我在装了。
阿崇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笑起来。
“好吧,刚刚是装的,但现在是真的想笑,因为你生气的时候很帅。
”阿崇语气真诚,“拜托亲我一下,我吃了甜的就好啦。
”
宁宇哦了声,礼貌谦虚了下:“……我不甜,你可能会很失望。
”
说是这样说,讲完还是扑上去了。
接吻的时候他下意识会去揽阿崇的脖子,对方环他的腰。
宁宇很怕痒,尤其腰侧,只不过阿崇揉那里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在被那只手慢慢点燃,不痒,但很麻。
他们站在有热气吹来的风口。
宁宇感觉快喘不过气时才捏了下阿崇的手心,脸分开,“……再亲我要那什么了。
”
阿崇满不在乎:“正常反应,我也会。
谢谢哦,心情有变好,你嘴里甜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