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其实只是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宁宇顿了下,“如果你想回去,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看看。
你要是怕冷,我们就找一个……不那么冷的城市住,我赚钱养你啊。
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会陪你。
”
宁宇真是不太适合说这种话,好恶心。
阿崇放下咖啡杯,问:“突然好奇,当初来找我……你怎么想的?”
店里放的音乐有点吵,阿崇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人为什么会因为温情而觉得烦躁?奇怪。
“怎么想的?”宁宇思索了下,慢慢说,“想着……来找你,你不理我怎么办,你理我怎么办,你喜欢我,怎么办,你不喜欢我,又怎么办。
”
想得怪多。
阿崇笑了,“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
宁宇看过来,对自己笑。
他说:“办法好像只有一个,就是赖着不走……我比较固执。
”
看出来了。
说完宁宇摸了颗糖放到桌上,曲起指头弹过来。
阿崇及时按住那颗糖不让它滑走,是一颗草莓硬糖,他拿在手里玩,没有吃。
他们聊天聊得散漫。
没有固定的话题,似乎就是普通闲聊。
很热。
邻座一堆男女讲话声音有点大,中国人,粤语。
他们听了会儿,宁宇突然酸溜溜来了句:“你中文我听着总有点粤语口音,是跟那个广东人学的吗。
”
啧,什么醋都要吃。
“可能因为以前喜欢看港片?我觉得还好吧,我跟三姐说中文是有点口音,你以后多教教我不就行了。
”阿崇笑他,“度蜜月怎么可以跟你老公吃飞醋,你晚上要被打屁股。
”
宁宇梗着脖子,“教你可以,但要交学费。
”
阿崇哦一声,“多少钱啊?”
“钱就算了,拿别的换。
明天……”宁宇瞅他一眼,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