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先前一直没说话,这时才终于回了几分神,捂着脑袋,愣愣地问孟怀泽:“孟大夫,我这头不会给砸坏了吧?”
孟怀泽被他问得有些好笑:“怎么会,虽说是要好生将养一段时日,但也不至于坏了。
”
那汉子眉间仍是紧蹙,一副思虑不透的模样。
孟怀泽看他这样,敛了些笑意,问道:“怎么了?”
汉子有些迟疑道:“我好像看见树上站了个人,眼睛好像还是金色的……”
他说罢便自己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看岔眼了,哪有人的眼会是金色的?”
孟怀泽眉间却微微蹙起来,许久没吭声。
等那一行人走了,孟怀泽关上院门转过身来,院中空空荡荡,他开口问道:“是你干的?”
海棠枝被风吹开,邬岳正坐在上面,俯视着他。
他答得漫不经心:“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
孟怀泽眉间一跳,恍然明白了方才那行人的反应究竟是为何,开口话语间却是不动声色:“他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事情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何必非要与人辨个分明?”
邬岳笑了一声,颇有些轻佻地学着那些人的语气道:“孟大夫好福气,不仅白得了一个女人,还顺便多了个儿子……”
“邬岳!”孟怀泽仰头看他,眉间紧蹙,“这些话你也往心上听?”
“别人说与不说无所谓,我往不往心上听也无所谓,倒是孟大夫,”邬岳坐在树间,嘴角勾着笑,低头看着孟怀泽,“别再真生出这样的心。
”
“邬岳!”孟怀泽低喝。
邬岳收了笑,神色逐渐冰冷下来,他从树上跳下来,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孟怀泽:“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不要这二人走?”
两人离得近,似是连那条狼崽子身上的温度都能感受到,孟怀泽有些不合时宜地想,他们已经又有好几天没离那么近过了。
他逼着自己移开了眼:“这件事我们已经说过了。
”
邬岳的目光宛如实质,即便不看也压得孟怀泽难以呼吸,良久,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好,很好。
”
邬岳转身便朝院外走,孟怀泽心中一痛,手间的动作先于脑中思索,想要抓住邬岳的手腕,却只来得及抓住邬岳的衣袖一角,连那面料触感都未感觉到便又滑走。
孟怀泽的睡眠越来越差,似是又回到很多年前他以为邬岳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