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手,两只手并在一起,黑暗将诸多细节抹去,它们看似无甚区别,孟怀泽心中却清楚地知道它们并不相同,并且会越来越不同,一个已然衰老,一个仍然年轻。
他再不愿去想岁月,岁月也不会就此不行。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每一次的亲热于他都不再是享受,而成了一场提心吊胆的躲藏与掩盖。
他的肌肤开始松弛,他的精力逐渐不逮,他曾经有多渴望邬岳,现在就有多害怕邬岳看到这丑陋的躯体,他心惊胆战地接收着邬岳给他的每一点快感,用尽全力才能压住想要将自己藏起来的卑怯与恐慌。
他太累了,疲倦却从不是因为情事本身。
清晨起来,孟怀泽衣裳刚穿到一半,那只狼崽子便磨人地缠过来,不准他下床去做事。
孟怀泽抓着腰间箍着的手臂,语气间有些无可奈何:“别闹。
”
邬岳不听。
“你听话,”孟怀泽又说了一遍,“别闹了。
”
“孟云舟。
”
邬岳突然喊了他的全名,语气间很是不满:“我又不是那小瘸子,你别总是跟哄小孩似的哄我。
”
孟怀泽一愣。
“好,知道了。
”他轻声道,“那你能松开我么,还有好多事要做。
”
孟怀泽从屋里出去,院中已经有了人。
明华将庆儿从屋中抱了出来,正指给他看院中那棵开得正盛的海棠,转头看到孟怀泽,连忙起身笑道:“孟大夫。
”
庆儿更是欣喜,扬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跟着他母亲喊:“孟大夫早。
”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这孩子对孟怀泽愈发信赖,每日里“孟大夫长”“孟大夫短”的,得了邬岳不少的冷眼。
孟怀泽走过去,蹲下查看了一番庆儿的伤势,比昨日里又好不少。
他虽叮嘱邬岳不许插手,但据这伤恢复的模样来看,那只妖怪没少偷偷摸摸地用妖力,虽是怕被发现每次用得极少,但这伤一直在孟怀泽眼皮子底下看顾着,多一分少一分他都明了。
他暗暗叹气,还能怎么着,只能装不知道。
也得亏这孩子身子骨硬朗,运势也好,骨头没长歪了去,恢复得很是良好。
他对明华道:“伤恢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