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手臂站稳,只是笑。
木凳被邬岳单手抓起来扔进院里,另一只手牵了孟怀泽,兴冲冲地往屋中走。
雪慢慢地飘着,孟怀泽落后邬岳小半步,他的视线始终黏在邬岳的脸上,眼睛里弯着温暖的笑意,似是冬雪下酝酿的春日。
进了屋,邬岳松开孟怀泽,眸子都变成了亮金色,有些急不可耐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
他张开手,手心里是一枚乌黑的鳞片,周围裹着一圈淡淡的金色。
孟怀泽的视线这才从邬岳的脸上短暂地离开,落在他的手上,隔着一层金光,那鳞片透出的黑色仍让孟怀泽心里发了下颤,他从未见过如此浓重的黑,像是生于亘古冰冷的永夜,无法被光明照透。
他问:“这是什么?”
“我在死地深处找到的。
”邬岳兴奋道,“传说当年那些混沌中的凶兽并未被杀绝,逃了一只,之前不过是揣测,没想到竟是真的。
”
“那凶兽藏匿多年,苍明灵真派出多少神族,稍有些异常便往死地跑,从未找到过它,如今它竟自己留了踪迹……”邬岳笑了一声,“这六界,怕是要变天。
”
他嘴上说“怕是”,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唯恐天下不乱。
孟怀泽凑近想要仔细看一看那鳞片,邬岳却突然合了手心,将之收了起来:“这玩意儿从死地来,邪秽之气过重,你别离太近。
”
孟怀泽想起那黑色鳞片周围裹着的淡淡金光,他本以为那鳞片就长那模样,此时突然反应过来,那更像是一层金色的屏障。
他问邬岳:“那鳞片外面的金光是你的?”
邬岳正藏他的宝贝,闻言随口嗯了一声。
等将那鳞片放好,他一抬头,才发现孟怀泽一直在笑着看他。
“你笑什么?”
“我高兴。
”孟怀泽答得颇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