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礼节,两人亲热也次次皆是邬岳主动,邬岳鲜少见到这样的孟怀泽,抱在他身上黏人得厉害,可怜又可爱。
他忍不住逗孟怀泽道:“不吃药,病傻了怎么办?”
孟怀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抱着他摇头,见邬岳仍是不伸手抱他,竟是抿着唇又委屈得要哭。
邬岳瞧着他,原本矜持的小郎中烧傻了像是变了个人,撇着嘴红着眼哭的样子有些滑稽,邬岳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或许是因为他的每一丝难过都那样真实,像是走投无路恐惧到极处别无他法的执拗。
他终于顺着孟怀泽的劲俯下身去,严丝合缝地抱住了孟怀泽的背,叹道:“行吧,傻就傻吧。
”
他假装嫌弃又心满意足地斥了一句:“娇气鬼。
”
第65章好好补偿
孟怀泽病得厉害,两只眼睛也是又红又肿,却始终抱着邬岳不肯放手,汗涔涔的脑袋往邬岳怀里钻,每当邬岳以为他睡过去的时候,他又把脑袋拔出来,瞧上一眼邬岳的脸,仿佛是确认了他还在,这才又安心地再度贴回去。
邬岳问他:“不睡你的觉,老看我做什么?”
半晌没声,正当邬岳伸出爪子想揉一把孟怀泽蹭乱了的头发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轻声开了口,带着仍未完全消去的哽咽:“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我怎么没走?”邬岳气不忿地拽了一把孟怀泽的头发,“我走到川箕山上给你做那破箱子!”
“什么箱子?”孟怀泽没听明白,这才终于将脸从邬岳怀里拿出来。
“喏。
”邬岳随手往床外一指,孟怀泽顺着看过去,在给他照明的金光中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新木箱。
提起来这破箱子邬岳便有些忍不住地气,他开神智几百年来就未曾忍过丝毫的委屈,受一分亏必要对方百倍十倍地还回来,何曾像如今这般打碎了牙轻描淡写地往肚里咽,气哼哼道:“你那破药箱都烂成什么样了,我想着找些木头给你做个新的,就去了川箕山,没等做完呢回来你就那样赶我走,你自己说你做得对不对!”
孟怀泽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木箱,他绝没想到当日邬岳去川箕山竟是这样的原因。
邬岳本还想多叨叨两句,却蓦然撞见孟怀泽苍白的脸色。
“对不起,”孟怀泽的嘴唇微微发抖,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痛悔,喃喃道,“我不知道是这样……”
邬岳连想都没来得及想,到嘴边上的气愤和抱怨便自动地转了个弯,变成了:“咳,其实也没什么。
”
说完他嘴贱又添了一句:“你记得好好补偿我就行。
”
孟怀泽红着眼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便仰起了下巴去亲他。
邬岳被他吻得猝不及防,竟是被这弱不禁风的病中人翻身压在了榻上,被褥翻在一旁,大半个都垂到了床榻下面,却没人能分出心神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