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坐起身来,孟怀泽这才低下了头去。
他心里乱极了,脚步刚动,突见身前落了一片黑影,孟怀泽一惊,还未抬眼看清楚,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拦腰揽住,下一瞬,他双脚已是离了地面。
孟怀泽吓得够呛,慌乱地惊叫一声,用力地攀住了邬岳。
混乱的恐慌中他似是听到邬岳一声轻笑,还未及细听,邬岳已经轻巧地落在屋顶上,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
孟怀泽脚底有些发软,还未站稳,视线往下一瞥,立马被脚下的瓦绊得一个踉跄,差点刚上来又脚滑秃噜下去,被邬岳一把抓住,顺势扯进怀里,安稳地躺在了屋顶上。
“笨死了。
”邬岳嘴上很是嫌弃,手上却是抱得心满意足。
孟怀泽后背被吓出了一层汗,心脏跳得极快,他抓着邬岳的手臂,身下不再是滑动的瓦片,而是温热结实的身体,孟怀泽从邬岳身上回头再往下看,那初到高处的恐慌消失了大半。
他撑起些身子,喘息还略有些急促,蹙眉道:“你带我上来干什么?”
“有人在下面一直看我,”邬岳道,“我还以为他是想上来看看。
”
“我没有想上。
”孟怀泽道,眉尖仍是蹙着。
他想从邬岳身上爬起来,刚起了一半,邬岳手臂突然用力,孟怀泽被他压回去,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邬岳的手强势地摁着孟怀泽的后脑勺,笑嘻嘻地在他嘴上亲了亲。
他先前便在屋顶上躺了许久,整个人都晒透了阳光,连衣裳都是暖腾腾的,孟怀泽便被笼在这干燥熨帖的温暖之中,贴着邬岳一时竟有些沉迷。
他这份念头还未囫囵成个,不远处的路上突然传来人声,那李正还未走出太远,在路边上遇到了人边走边攀谈。
孟怀泽一惊,回了神,慌乱地要推开邬岳。
邬岳却是不管那些,抱着人不肯放开,孟怀泽急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人,有人……”
他确是吓得厉害,邬岳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往旁边看了一眼。
房屋旁侧长着一棵高大的桐树,叶片舒展茂密,许多枝桠层层地伸展在屋顶上,在挨着瓦片的上方堆簇出一片浓密的绿色阴凉。
邬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