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几不可闻。
三声?无人?应答,木窗从外被推开,约定与她明?日见的季绪,当晚再次堂而皇之进了她的房间。
季绪这次过?来依然有很正当的理由。
她睡觉那么爱踢被子,他过?来看看她没有盖好被子很正常吧?
看看就走,又不干别的。
再说了,季云澹临走时三番两次求他照顾她,他不过?是依兄长嘱托,过?来帮嫂子盖下被子,关心一下未来嫂子的身体。
很过?分吗?
冉漾今晚睡得很不安稳。
不过?她这次倒没梦见季绪,而是梦见一只毛茸茸的大狗。
狼狗的大尾巴总是扫弄她的皮肤,窝在她身边睡着,强横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舔来舔去,她推了好几次都挣脱不开。
她甚至觉得自己被狗压床了。
狗怎么能上床呢?还舔她的脸,舔她的嘴,她心里很着急,但就是醒不过?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她破开梦境,疲惫地睁开眼睛。
光线从窗棂透进来,晨光熹微。
床铺空荡,没有狗。
她搓搓脸,干干的,没被舔。
她慢慢坐起身来,轻抿双唇。
抿一下,又抿一下。
有点?湿。
冉漾麻木地抬手碰了碰,她还有一半陷在梦里,看着手指默默想,狗的口水。
片刻后?,她回?神。
冉漾撑着脑袋,心想看来她果?然需要休息一下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她得有癔症了。
缓了好半天,她掀起被子,换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寝衣的系带虽然没有像昨日那样变成一个死结,但是,好像也跟昨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