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常都叫季云澹季公子?,如今只写了个季怎么就犹豫了。
怎么,她难道还?想叫他云澹不成。
季绪把信纸抽走,攥在手?中,然后回眸看了冉漾一样,这才推开窗翻了出去。
小窗被?轻轻阖上,房内又只剩冉漾一个人。
半个时辰后,熟睡的少女睁开眼睛。
躺在榻上发了会愣,她才慢吞吞坐起身子?,果不其然,昨夜又梦见季绪了。
她搓搓睡的发热的脸颊,感觉自?己可能出了点?问题。
往常都是多梦,季绪出现?在其中一个梦,昨夜倒好,全是他。
她甚至还?记得?梦里他的脸。
记得?他穿一身黑衣,记得?他衣襟上有云纹金丝刺绣。
她已经可以自?己给?梦境编造细节了。
这是病,今天?回来她得?去医馆抓点?药。
做了决定?后,冉漾便不再?多想,她掀起被?子?,低头准备穿衣服。
嗯?
她发现?今天?她的寝衣格外整齐。
以往她每天?起来时,身上的衣服总是皱皱巴巴,寝衣系带会被?她无意识蹭开,就那样袒胸露背的睡一晚。
但今天?,寝衣的系带居然紧成这样,甚至打?成了一个死结。
她低着脑袋解了半天?,越解越烦躁,好半天?才满头大汗地把寝衣脱掉,然后赤裸上身坐在榻上生闷气。
夕落说她睡觉不老实,爱搂人。
这没关系,反正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睡,但现?在,她居然已经不老实到这种地步了吗。
梦游给?自?己衣服打?死结?
冉漾呼出一口气,换好衣服下榻,跟往常一样洗漱后打?算出门。
但很快,她想起她还?没给?季云澹回信。
自?几日前?她收到季云澹的信后一直没腾出空来回他。
昨夜倒是有时间,只是当油灯点?上,信纸摊好,墨香弥漫她拿起笔时,刚写一个字就突然困得?不行,她从不委屈自?己,直接放下笔就爬上了床。
然而此刻桌上空无一物?。
“……”
风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