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漾悠悠望他:“那?种事你怎么帮?”
“哪种事?”
“你说?哪种事?”
衔青愣了愣,与冉漾对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
这若是别人,别说?办事了,他都不会给她机会让她进?来。
但?这是冉漾,是季云澹心上人,是他主子?打蛇打七寸横刀夺爱过来的,当然与众不同。
他不着痕迹地轻吸一口凉气?,向来温和的面庞变得有些兴奋,当即就握紧了伞,“在下失言。
”
说?完后,就在冉漾朦胧的目光中朝后退了一步,待冉漾成功进?入房门后,神色温和动作利落地帮她紧紧关上了房门。
作为?一名合格的侍从,他必须兢兢业业地守护好他主子?的第一夜。
离开后他也没闲着,立即吩咐下人今晚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并即刻传令给柴房,时刻被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他回了偏房安详地躺在床上,今晚就算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去打扰他主子?。
而与此同时,冉漾还在对着门罚站。
进?来干嘛来着?
好像更晕了。
她脑子?还在麻,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仔细想了很久,脑子?里才有个声音,正小声地告诉她要办大事。
烛火轻轻摇曳。
季绪在长条案前看邸报,久不闻动静,他放下手中朱笔,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杵那?干什么。
”
冉漾听见声音,慢吞吞转过脑袋,循着声还算镇定的走过去。
季绪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正垂眸翻看着什么,头?也没抬的道:“说?吧。
”
冉漾没吭声。
片刻后,季绪终于放下笔,漆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她:“喂。
”
冉漾一开始还在嘴里念叨着办大事三个字,后来面对面站在季绪面前,本来就不灵活的脑袋更空白了。
他怎么长成这样呢。
从来没有人长成这样,人不可能长这么好看,所以?很明显他不是人。
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