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愧疚不安。
若是戚猛还在,见此情形大约高低是要上来给赵骞关两脚的:云家护了我们几十年,你赵骞关就这么轻易做了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但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可既带着这几个将士一道出来,就不能不顾他们的。
赵骞关眼中波涛汹涌,他顿了顿,又忽地转过身,遥遥冲着云杉的棺木高喊道:“将军!赵骞关无能,但赵骞关永远都是您的将军!”
“您没做完的事,赵骞关会替您接着做下去!”
喊完这两句,赵骞关又扭头冲着云清澜拜会一声,紧接着便不再停留,径直带着其余几个将军疾步离开了。
送别赵骞关,云清澜就独自一人又在府门前站了一会。
四下无人,她的目光就直愣又虚浮地落在面前空旷寂静的中元大街上,一直呆立到日薄西山,灵堂中依稀传来将要出殡的消息,云清澜抬起头,远处这才又缓缓浮出顶花纹靡丽的官轿。
那官轿不紧不慢,款款而来,悠悠停在云府门前,待官轿挺稳,紧接着就落下一双镶金挂玉的黑靴来。
云清澜眸色一凝,那寂静如幽潭的瞳孔终于涌起波涛,只见她上前一步跨出门外,紧接着手臂高抬,就不由分说地将来人拦了下来。
“本相前来吊唁柱国将军,云将军这是不让?”吕莲生看了看横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又淡笑着看了云清澜一眼。
云清澜语气沉沉:“蛊诱陛下逼死祖父,丞相又有何颜面前来吊唁?”
“蛊诱?云将军,看来您还是不知道柱国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
”
吕莲生浑不在意地笑笑:“您真以为陛下就是老眼昏花任由摆布?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
”
“只不过云杉那条狗,老了,不中用了。
”吕莲生睨着云清澜,面上笑意收敛几分,“就连教出来的狗,都不认得主人。
”
“那就只有――”
“杀了。
”
见云清澜闻言面色更沉,吕莲生就重又笑开:“所以逼死柱国将军的,是云将军自己啊。
”
吕莲生此番前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