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吕莲生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李玄臻不说话,他就适时地开口打破寂静,远远看着赵麟禄神色阴沉,顿了片刻道:“大胆暴民,诏狱密谋遁逃,后又潜伏重地,如今竟还敢对陛下指手画脚!如此大逆不道,姚荣远你还在旁边等什么?还不将其就地正法!”
吕莲生眼底闪过杀意,更是在须臾就给赵麟禄扣了顶不忠不敬的帽子,姚荣远当即带着禁军合围而上,不多时就将赵麟禄几人连带着云清澜徐景流一道围困其中。
看着被重重包围却依旧面不改色的云清澜,姚荣远就紧接着想起那被盗的户部账册。
虽至今不知那夜的贼人到底是谁,可如今这账册既在云青风手上出现,那就定然同他脱不了关系。
再加上之前军中相斗被云清澜三拳两脚轻易制服,想他堂堂禁军统领兼任龙虎军主将,竟是三番四次地被一个败军之将玩弄于股掌,如今新仇旧恨,姚荣远心里直恨得牙痒,是以不等吕莲生再次下令,他就率先提刀冲着云清澜直袭而去。
刀风凶恶,云清澜当即面色一沉,无涯剑立时出鞘,云清澜径直提剑上前反手一挡,铿锵一声,二人短兵相接到一处,就这么在飞仙台下角起力来。
可姚荣远五大三粗,上次在军中云清澜也不过以技取胜,如今正面对上又哪里是他对手。
只见云清澜双手合握剑柄,竭尽全力下却依旧被姚荣远长刀压得缓缓后退,赵麟禄见云清澜势弱心中一急,又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世人常道金科玉律,醒世良方,我朝律法大中至正,素来是治国安邦的不二典籍,罪民方才是为言明朝中不少官员欺公罔法,情急之下一时失言,却绝无半点违逆之心,求陛下恕罪!”
赵麟禄的嗓音沙哑凄厉,可连唤数声下飞仙台上那道威严肃穆的人影却都始终再无动静。
眼看着云清澜就要彻底败下阵来,赵麟禄心中愈急,正不知如何是好间飞仙台内忽又响起一道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武朝律法?”那声音悠闲缓慢,乍听之下甚至还带着缕缕讥讽,其自飞仙台金莲底座下的叮咚水流中幽幽而来,叫人只觉有仙人要横空出世似的。
仙人身在世外,云飘雾绕中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武朝律法非他所拟,蒙不蒙尘,虚不虚设,且又同他有何关系?”
众人当即大惊,转着头四下找寻声源,可飞仙台下除了潺潺水流和叫人看不清摸不透的云雾,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装神弄鬼,还不给朕速速现身!”对此李玄臻倒并未如何吃惊,只见他微微皱眉,冷眼睨着飞仙台边缘的一处龙纹玉柱,看样子好似那仙人就藏在那柱中似的。
众人见状亦跟着李玄臻的视线一道看去,众目睽睽下只听得几声好似机括的噶哒脆响,紧接着盘龙绕雾的柱身微微颤动,那底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