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兄他们也是???”
“那些孩子,运气也不知是好是坏。
”说起赵麟禄一行,葛老太爷又叹了口气,“他们心中虽早跟着季兄立下忠君为民之志,却都还未曾见过季兄,也因此,陛下才觉得留下他们或也无不可。
”
“季兄出事后陛下血洗朝堂无人可用,那些孩子若是平平稳稳地升上来,刚好能补上这些缺。
可谁知他们却心性坚定,和季兄一样,是刚正不阿的风骨。
陛下一怒之下把他们关进了诏狱,严刑拷打逼他们服软,这一逼,就是二十年。
”
“可既都是忠君为民,即便不喜季家势大,也有无数打压提点的法子,分而散之,或者将其贬为庶民,又何至要于如此赶尽杀绝?”
想到杨柳沟中的乱葬岗,陵墓里季鸿儒字字泣血的遗书,再到如今的史策赵麟禄一行――即便过了二十年,季鸿儒的遗风仍旧激励鞭策着他们矢志向前,云清澜心中钝痛,所以对陛下来说,季鸿儒到底哪里做错了?
躺在暖椅上的葛老太爷阖上眼:“季兄一生廉洁奉公,夙愿是当个名垂千古的诤臣谏臣,可谏臣,哪是那么好当的?”
上谏的折子堆满御书房,桩桩件件,到最后,就只留下相看两厌。
就算没有黍米玉玺,他们之间,也早就沉疴难治,旧疾不医。
云清澜听明白过来,季鸿儒错在太忠心了。
一个忠字,压垮了他和季家,也压得九五至尊喘不过气来。
堂中一片静默,似乎连空气都在为季家叹息,黍米之变其中内情着实令云清澜震惊,她细细回想着葛老太爷的话,却突然发现其间竟只字未提平圣公主。
“既然季家没有谋逆,那平圣公主之死和伐稷之战又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死在宴请秦雄的宴后,许是秦雄手笔。
”葛老太爷闭眼回想一番,“当年若非平圣公主突然被刺引得陛下龙颜大怒,季氏诏书的事也不至于会引得季兄全族下狱。
”
他顿了顿:“只是皇室公主被外国刺杀,此事一旦公诸天下两国百年内就再无交好余地,后来陛下既想拿了季家,索性将其都扯到一处。
”
说完这些,葛老太爷看着似乎愈加的苍老了些,他在暖椅上悄无声息地憩了会儿,才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云家小子,方才你是不是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