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高叫一声,再抬眼看去时面前正站了个玄衣白冠的小公子。
“私下用刑,鞭笞脚夫,你们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云清澜看着这几人冷声道。
“哪里来个爱逞英雄小白脸!”这监工没见过云清澜,只当其是多管闲事,“飞仙台是工事重地,那轮得到你来这里撒野!”
监工吆喝一声,抬手便赶:“滚出去!”
可手还未来得及落到云清澜身上,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剑就率先架在了那监工脖颈。
秦朝楚抽出云清澜腰间的无涯剑,面色苍白一言不发,神情却淡漠冰冷,睨着那监工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你好大的胆子!”秦朝楚气质矜贵,只看一眼就知其绝非凡人,被其冰寒的神情威慑,监工一时不敢乱动,嘴上却依旧叫嚣不停,“敢在飞仙台作乱,就不怕姚将军来杀了你们!”
姚荣远萧墙都是一丘之貉,这监工能在这时候把姚荣远搬出来,想必飞仙台里贪污的银子也有他一份。
“阿楚。
”云清澜轻喊一声,冲秦朝楚摇了摇头。
飞仙台众目睽睽,她跟秦朝楚本就身份敏感,不好用将军身份,更不好将姚荣远招来。
秦朝楚意会,遂缓缓收回剑,动作却看着有些僵硬。
云清澜自是没发现秦朝楚这边的异样。
她复又抬眼看向那监工:“你鞭笞此人,其何罪之有?”
明知故问!
那监工冷哼一声:“前几日萧大人和姚将军刚说了让好生看管账册,此人今日就前去偷看,我也是奉命行事,鞭笞此人理所应当!”
云清澜点点头,看其神情似是了然:“工部监工,拿朝廷发的俸禄,替陛下监筑仙台,原来听的却都是萧大人和姚将军的命。
”
目无君主,这扣的可是杀头的帽子,那监工一滞,急声道:“胡说!我听的自是陛下的命!建造飞仙台,那也是陛下的意思!”
云清澜又点点头,也不与其争辩,只又道:“你既听陛下的,那武律中早已言定朝廷工事的建造章程,此章程乃平圣公主亲带百官修撰,你拒不执行,还为此鞭笞脚夫,如此,是对平圣公主不满?”
当年陛下为平圣公主之死冲冠一怒剑指稷元的事天下皆知,他一个小小监工,哪还敢对平圣公主有什么不满?
“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