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此番退守衡芜山,他着实是受了不少窝囊。
可今日的局面,却不是一个猛能解决得了的。
云清澜不再言语,穿过枯枝密林后是一段低矮土坡,那土坡上盖着薄冰,此时日头最盛,冰层有些化了,渗进土坡将其变得泥泞。
他们爬上土坡,抖落身上沾的泥点子,待抬起头看到眼前情形,三人却都通通愣住了。
任谁也想不到,那兵士草蛇灰线般在狼皮图上画的,竟是一架天生桥。
难怪只有寥寥几道。
天生桥原也是一处山壁石峰,其下暗河通曲,山风劲猛。
长此以往水流侵蚀,岩石垮塌,只剩一架天桥悬在高空,是为天生桥。
天生桥两侧山峰对立,中间只一架狭窄石道相连,下拱天门,寒风呼啸,深不见底。
“云将军。
”
正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骞关突然开口道:“天生桥地势险要,实属易守难攻之地。
若眼下我们能率先抢过再将其捣毁,稷元大军想必再难追上我们。
”
“不急。
”
云清澜按住赵骞关,她四下环视,只见两边地势开阔,方圆几里的情势尽收眼底,也不见有什么人的踪迹。
可这么架鬼斧神工的天生桥,他们既能在此遇上,季知方久居衡芜,会想不到吗?
云清澜沉吟片刻,只道:“派几个人驻守此地提防四周动静,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待太阳落山后再行过桥之事。
”
天生桥是返回武朝的必经之路,而那时光线最暗,最适过桥。
云清澜顿了顿又道:“稍后过桥,二营在前三营在后,摆长蛇角马阵,全军戒备,切不可掉以轻心。
”
“另外再烦请戚将军给我点些兵,兵士不需过多,百人即可,但需得是军中精锐。
届时大军先过,我带人埋伏在后方。
”
长蛇角马阵是云家最为出名的阵法,其阵型以蛇状一字排开,骑兵在前冲锋开路,重甲在后提防收尾,其间又有长矛弓箭交叉御敌,可远可近,攻防一体,且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