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芜山如今还在冬月,遍地都是严寒积雪,如此还能燃起大火,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龙虎军向西行进,被困在这林火中怕是要全军覆没。
“只可惜我虽带着军中将士们避开大火,却还是掉入这天坑中。
”张平良说到这里,低声叹了口气。
三方擂鼓属南面最盛,他索性带着龙虎军反向南行,可刚走出去没多远,忽然地动山摇,脚下土泥层层塌陷,竟生生塌出一个天坑来。
带着龙虎军死里逃生,张平良此番当算头功。
“你怎地想不出这等好办法!”戚猛听完扭头训骂牛长生。
牛长生原来是戚猛嫡系,如今虽为五营主将,但碰上戚猛却还是怕得很。
只见他低着头,嘴里却小声嘟囔:“您还说我,您自己都还在找夫人呢。
”
“你这臭小子,讨打不是!”这茬算是过不去了,戚猛两眼一瞪胡子一吹,心里只有后悔。
“昨夜可还有什么诡异之事?”按张平良所说,昨夜除了隆隆擂鼓声,龙虎军正面连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诡异之事?”张平良一愣,随即摇摇头,“当时场面太混乱了,属下没有注意到这些。
”
云清澜陷入沉思,昨夜山鬼虽是她亲眼所见,可若真有山鬼,为何云清澜他们陷入幻境而张平良等人却无事?
如此看来,只怕是有人装神弄鬼。
她环顾四望,只见这天坑巨大,沿壁光滑,显然是人工挖建而成,张平良逃过死劫却没躲过困局,细算下来龙虎军进山已有五日,这五日稷元都没有动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只是这衡芜山地势奇险诡异,稷元又如何知道衡芜山内情的?
思索间天坑外忽然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一群衣着怪异的人自天坑上方探出头来。
说是怪异其实也不是,他们蓬头垢面满脸乌黑,似是刚从浓烟中滚过,衣衫褴褛如野人,身上还左一块右一块地打着补丁。
可他们手中又拿着龙虎军一路奔逃路上掉下的些盔甲兵器,拿在手中套在身上,如此,便叫人觉得有些怪异了。
只有为首之人穿的还算体面。
那人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不知从何处捡来的一把剑,他远远睨了云清澜众人一眼,遂开口道:
“西隐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