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完,又点了点头,了然道:“也对,你哪次看出不来。
确实有点这个原因在里面,可能是因为昨天去了趟医院,看到了曼森的样子。
后来我又跟警方联系了一下,见了一次赵择木,就想起不少小时候的事情来。
”
“我跟你说过的吧,小时候我们关系其实很不错,比现在好太多了。
也许父母之间的交往夹着很多利益链在里面,但我们玩得挺纯粹的,对脾气就一起,不对脾气就滚蛋。
赵择木比我们大一些,以前总是我跟曼森两个横冲直撞地闯祸,他在关键时刻帮忙救我们的小命,曼森那傻子蠢事干得最多,他帮曼森收拾烂摊子的次数大概是我的两倍有余……”
“你说人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过命的交情,慢慢的说疏远也就真疏远了。
现在一个躺在医院里,一个坐在看守所里,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的机会了。
最讽刺的是,我居然因为这样一件事,跟曼森的关系又慢慢好了起来。
”
“……我不太愿意相信赵择木会因为他所说的那些理由做这样的事。
曼森应该也不愿意相信。
”
乔又喝了一口酒,拧着眉心半真不假地问:“为什么?你看我跟你就没这些问题,后来认识的朋友也都没这些问题。
”
顾晏说:“认识得太早了。
”
乔愣了一下,“嗯?”
“认识得太早了,观念意识还没成型,还没经历变化最大的阶段,你在变,对方也在变,很容易就背道而驰了。
”
乔点了点头,“也对,咱俩认识都已经大学了,已经快定型了,合得来就是合得来,再怎么变也顶多就是微调。
”
顾晏“嗯”了一声。
乔看着楼下的花园,树影被灯光映衬得一片斑驳。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之后,他又咕哝道,“我们这群人,可能还是受家里影响吧。
如果赵择木背后不是那个要依附别人的赵家,如果曼森跟老家族没有关系,我小时候就远远地住到外祖母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