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难得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也懒得保持和长辈说话的基本礼貌。
说完一大串回头时,正好看到司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宋时秋淡淡扫过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
徐管家微微弯腰,“老爷。
”
司老爷子难得没有一开始的盛气凌人,摸着灰败的头发叹了口气。
“老徐你在我身边呆了多少年?”
“三十年。
”
“司昀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六月初五。
”
“司渊的呢?”
“之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
是啊,连他这个爷爷都是现在才知道的,甚至还是通过外人的口中得知的。
司渊回到司家也有八年了,却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一个小小的生日。
说到底还是对司渊不够重视。
就连他也只顾着想要让司渊快速成长起来,尽快将那个腐烂到根部的家族企业脱手。
司渊的成长速度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多了。
司老爷子拄着拐杖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老爷!”徐管家惊呼。
手帕上全是血水。
也许是自己造下的孽,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孙子身上。
就一个萝卜大点的小孩,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各种课程排满了,连睡觉的时间点都有明确规定。
后来司昀出生了,他难得想扮演一个慈祥的爷爷,带着他到处玩。
后来司昀怎么都不愿意出去玩了,问了很久才知道为什么。
小司昀抱着他腿哭,说为什么别的哥哥会抱弟弟,会带弟弟出去玩。
但是他的哥哥不会抱他。
哥哥好可怜,为什么每天都没有玩的时间。
司老爷子那时候只把司渊当成既定的继承人,那些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等到司渊丢了他才开始后悔,开始试着做一个好爷爷。
但显然失败透了,老了依旧没人愿意亲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