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贿包庇,乃至地方亦有层层相护。
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因此番叛乱爆发于祭天大典,舆论太大,百姓反应强烈,各地商贾亦有声势,纵使其中不乏部分世家大族的关系在,这次也无一能幸免。
贬黜罢免的旨意下来,无人敢辩。
持续三年的新政,也终是拔去内里毒牙。
朝中和州县人员换血是必行之事,年前,陛下下旨,改七司擢考为一年一次,并特设女官考学。
大狱中,任徵从最初的疯癫中醒来,这几日沉寂异常,直到有人开门,将一人推进了他隔壁的天字牢中。
狱卒没说一个字,只是关门离开。
任徵扑过去看,最后哈哈大笑出声:“寒砺,你害本侯害得好苦啊!”
那天字牢房中的人堪堪抬起污浊的脸,也露出森森笑意:“是么?难道不是你蠢?”
“本侯助你出城,这些年来无一日不在为你筹谋,而你呢!”任徵扒着门框,“倘若你还有半点良心,就不会弑母多疑至此!”
“那你有没有想过,倘若那日大典之上你能聪明分毫,就不会连那马上人是真是假都看不出!你怪得了谁?”
“你弑母多疑,你罪该万死!”
“也罢,任徵,本王劝你莫要白费心思,”寒砺笑了,“你怕是还没闹清楚情况呢?如今可是步步皆是你一厢情愿的谋划,而我寒砺,说到底也不过是你的一粒棋子,便就是越狱一事,那也是你与金威替本王做的决定,本王如今,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呢。
”
“你说什么……”任徵扑过去想抓住他,却被牢狱挡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承认吧,任徵,本王乃是先皇血脉,怎会屑于与你为伍?”寒砺兀自松手,躺了下去,“更莫说,你这莽夫的脑子,除却借用这些年对那对母子的相救之恩,哪里还能谋划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