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方才我为了涌泉巷错认的事同他敬酒,他也二话不说地应了。
”
“涌泉巷?”晋舒意想起,“所以那日原来树伯错认的人,也是昱王殿下?”
“是啊!”任徵点头,“真没想到,他竟是也会开口夸人。
舒意你可真是优秀!”
“……”晋舒意心虚得厉害,又想起当日任徵为难的表情,便问,“他很难相与么?”
“何止是难相与?!总之,若非必要,千万离他远远的才是。
”
晋舒意听着,讪讪笑了笑。
任徵不察,想起来又问:“对了,听说他还赏了你东西?”
袖中玉扇已经被焐得温热,此番终于被拿了出来。
“咳!”登时,任徵呛得厉害,拿眼瞪着那扇子,“这是他给你的?!”
见状晋舒意赶紧解释:“不是给的,他近卫说是拿此物可去昱王府兑赏,信物罢了。
”
“信物啊,信物……”任徵下意识念了几回,“他当真这么说?”
这就很微妙了,晋舒意不禁问:“这东西我拿着可是不妥?”
“倒也不是,只是此物乃是昱王随身之物,”任徵蹙眉,“当该早些还回去才是。
”
倒是不谋而合。
“其实我那梨花糕做得实在不好,昱王殿下的赏我不好意思当真去领的,不若今日就将它还了去吧?”
这话叫任徵狐疑望来:“做得不好?”
晋舒意点头,这是事实。
没想到见她如此,任徵面色竟是白了一分。
“怎么了?”
“这个……不瞒你说,今日殿上我同他敬酒,他也并非真的二话不说就应了嗐,他怕是对我不满,却碍于陛下情面才喝下,你此番既是确定那梨花糕做得无甚过人之处……”说到这里,任徵的目光盯住那扇子,“这昱王乃是个不留情面的,怕是想把为父那份连带着一并羞辱你去!”
什么?
见她不信,任徵又是一叹,可怜这女儿刚刚回来,哪里知道此人险恶,是以又道:“你看,从来只听说赏就是赏,何来的兑赏一说?舒意,这样,你听为父的,那昱王府你还是别去了,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还是为父来处理吧。
”
话虽如此,晋舒意却眼瞧着他已是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