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振翅,晋舒意歪头端详片刻。
“挺好。
”她说。
府门前,任徵早早就等在马车边。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好看的,这会儿多半是因为随了她母亲,只是也不知为何,打从见她第一面,他便发现这孩子总穿着深沉,平白将人压得就少了些朝气。
今日她虽是着色也未见鲜亮,可丁香色却不是谁都能穿出彩的,很容易就被衬得暗黄老气,是以在年轻女眷中甚是少有。
任徵此番瞧过去只觉眼前一亮。
也说不上哪里好,就是叫人瞧着舒服极了。
约莫是出于一种“与有荣焉”般的自豪,他扬声招手:“这边!”
晋舒意有些意外,听说今日一早任徵就临时入了宫,没想到竟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似乎他身后的马车也不似寻常侯府用的。
约是瞧出她的疑惑,任徵乐呵呵上前:“皇后娘娘有要事处理,这不,方才特意将太子殿下托于我一并先带去万春别院。
”????
晋舒意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见那马车帘被人从里头掀起。
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探出头来:“太傅?”
“……”
好在有任徵铺垫,晋舒意只耽搁了半瞬便就要拜下。
不想,那小太子却是已经抬了手:“小姐不必多礼,太傅是本宫的老师,亦是救命恩人,今日又是本宫麻烦了你们,当是本宫先行谢过才是。
”
说着,他竟是当真拱手一礼。
“殿下言重了。
”她矮身还礼。
还是任徵上前来:“舒意你先上车,我送你们过去。
”
上车?跟太子同车?
再看车上,小太子颔首,像是早已默许,倒叫晋舒意拒绝不得了。
晋舒意以往在江南做生意的时候,其实达官贵人见得并不少。
可现在毕竟不同,她面前坐着的可是活生生的储君啊!
小太子瞧着最多也就五六岁,却坐得端方如兰,矮几上还摆着一卷书,他不时翻过一页。
晋舒意不禁唏嘘,晋书铖同他这么大的时候,莫说看书了,光是坐着都跟屁股长钉子似的,都说皇家的孩子早熟,原是真的。
“小姐可是有话要说?”小太子忽然开口,掀起眼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