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站起了三分之二的人。
苏教授在讲堂里踱步,一边走动一边说:“九经科乃诸科最难,你们能?有这个心去挑战,已胜过千千万万人了。
”
这三分之二的人面上皆露出?自?豪的神色。
苏教授又道:“诸科只考你死记硬背的能?力,有固定答案,你能?背出?来,那你便?能?考上。
不像进士科,你光能?背书不算,你还得学会去解读它的经义,还要去揣摩出?题考官的想法,没有标准答案。
进士科想要考上,太过渺茫了,相比较而言,九经科只要考中,便?是二等出?身,赐进士及第,若能?留在汴京,便?授秘书省校书郎(国家图书馆校对老师),若被分去地方,则授知县(县长)。
”
这些人齐齐点?头。
他们就?是冲着这个二等出?身来的。
九经科虽然很?难,但是总比进士科容易,还不用学经义、练策论、懂诗赋,他们的心气也就?到这儿了,只求能?考上,不求最好的出?身。
进士科就?没那么简单了,进士科分为经义、诗赋两科,经义科以经义取士,诗赋科以诗赋取士。
选经义科不用作诗,选诗赋科却还要从《易》、《诗》、《书》、《周礼》、《礼记》、《春秋左传》这六本?书里选一本?作为考试内容。
苏教授又让他们坐下。
最后目光落在位于第一排的陆安身上,收起了那严肃的神色,换成?一张笑脸。
刚才喊“考九经科”的人站起来后,那些没站的人未必就?一定是考进士科的,也可能?是诸科之一,但苏教授就?是觉得,陆安定然是要考进士科的。
便?道:“要考进士科的站起来。
”
于是,室内只有一二十人人站起,其中果真有陆九郎。
教室里的其他学子看着这些泰然而起的同窗们,眼中也不免带了些许佩服。
进士科那么难他们居然都敢闯一闯,不论能?不能?考过去,这股胆气已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