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关键时刻,发生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变化
第五旉来了。
门本来是关着的,他径直将其推开,肩上还留着日光的余辉。
用一种肆无忌惮的作为,好似很关切特赦事件:“州尊可定好特赦名单了?”
房州知州抬了一下眉毛:“大总管来晚了,不巧,刚定下。
”
“哦?”第五旉心情极好:“既然如此,某可能一观?”
房州知州将墨迹未干的名单给他,第五旉垂眼看完,伸出手,指节在“陆安”名姓下边的空白处敲了敲,仿佛要烙下印记:“此人……某怎记得他才刚入配所不足半年?”?????r?
房州知州上下看了第五旉一眼,神色紧绷:“是。
”
“哦。
”第五旉点了点头,随后轻描淡写地说:“此人年岁太小,入配所时间太短,还能多关几年,不急着现在就出来。
”
房州知州反驳:“正是因为九郎年岁小,才更不能耽搁。
念书年纪越小越好,等被关个几年出来,他心中能记得的文句,他的灵性,还能剩多少谁也不知道。
”
若说之前他是因为陆山岳才照顾陆安,现在他就是真心为陆安打算了。
这么有灵气的孩子,在配所磋磨几年,导致无学可上,无书可读,太可惜了。
房州通判也说话了:“何况,此子身处缧绁之中还勤学善思,自己都缺衣少食,还将为数不多的米面运与祖父,正合八行之孝行,如何不能特赦?”
第五旉又笑了。
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房州知州,又看了看房州通判。
房州知州与房州通判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哪里不妥。
第五旉:“要只论孝顺,据某所知,配所里不少孝顺的人。
”
随即,他列出来好几个例子。
“为何这些人不在名单上。
反而一个刚入配所的小子在这儿。
二位……不会是在徇私枉法吧?”
文人之间的惯用话术和仁义道德对宦官无用,在第五旉的咄咄逼人之下,房州知州和房州通判只能咬牙将陆安的名字划去。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