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房州知州的轻声的介绍,也是将陆安引给大众,引向台前的一次交互。
陆安就知道了,这次宴会,房州五大家族都来了。
五大家族之首是赵家,自薪朝开创以来,从首次科举到现在,竟有足足二十五人登第,其中二人官至尚书。
其下便是戢氏,是新兴的家族,一门五进士,父于太平五年中第,官至兵部侍郎,其四个儿子全是进士出身,长子官至参知政事,次子得任国子博士,三子如今是太中大夫,四子也是京官,任太常寺奉礼郎。
余下三家,在本朝也出过一二名人,这才使得他们发展为本地望族。
大家都是面子人,自然不会出现有人跳出来当着房州知州的面挑衅她,贬低她这种事,长辈一口一个贤侄,同辈亲切称呼九郎,一片和乐融融。
赵公麟也在场,他迟疑良久,还是蹭过来,小声问:“陆兄,你既然认识州尊,之前怎么会那么……落魄?”
很明显,他要是搞不明白这件事,今晚一定会在床上辗转反侧的。
陆安手一抖,展开折扇,轻轻遮住两人的脸,也小声说:“那时还不熟,这两日才攀上的。
”
赵公麟他信了,恍然大悟之后,又小声说:“那你可要小心朱家那边,朱三十一直想拜州尊为师,但州尊对他一直冷冷淡淡,他这个人可是铆足了劲要在这次宴会上一展胸中才学,州尊对你另眼相待,他家长辈肯定会针对你。
”
陆安微讶:“他家长辈还敢当众不给州尊脸面?”
赵公麟老实地说:“那倒不会,只是他们家惯喜欢换题,这一题比不过你,就换下一题,总有一题能胜。
然后他家给房州交了很多税,州尊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朱三十这个人别的不说,才学方面倒是很……唔……”
迟疑半天,他挑出一个词“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