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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白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挪动。
过了一会儿，见宋知意迟迟未归，他端起桌前微动的酒杯放到唇间喝上一口，旋即放下酒杯，起身出门。
程瑶见状，也想起身出去，却被赵然一把拉住。
“瑶瑶，好久没见，你怎么越变越好看了，这回回国不走了吧，要我说还是祖国好，好吃好玩的多着了……”
程瑶没办法，只能坐着那儿陪她聊天，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看。
这边宋知意越来越晕，出了洗手间往外走，绕了一圈，始终找不到回去的路，脑子里又全是程瑶说的“应该算在一起过”，心里堵得不行，索性不走了，蹲坐在墙角，越想越难受。
喝醉了的人眼睛总是雾蒙蒙的。
宋知意不仅双眼迷蒙，还泛红。
陆秋白找到她时，她正窝在角落里，靠着墙，双眸溢满水汽，一张脸红得通透，像只粉兔子。
宋知意见有人来，支起身子想起来，却浑身乏力，刚起来一点，就又直直往下坠。
陆秋白见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宋知意下意识想挣脱，却又在触及陆秋白冷冰冰一双眼睛时，放弃挣扎，嘴里喃喃道：“陆秋白，你怎么来了？”她边说，边上手，胡乱在陆秋白脸上乱蹭，确认真的是他，又含糊道：“陆秋白，你以前真的跟她在一起过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陆秋白感受到脸上滚烫的温度，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知意，问道：“她是谁？知道什么？”
“她是程……程瑶呀……”宋知意越说声音越小，话音刚落，竟直接在陆秋白怀里睡着了。
陆秋白闻言，神色疑惑，似乎在想程瑶是谁，低头看向怀里的宋知意，目光
停留良久。
片刻后，他给赵然发了条消息，完了一手扶上宋知意的后颈，一手穿过她的腿弯，轻松抱起往外走，径直走到车边，解锁车门，将她放进副驾驶，又将座位放平，把车窗留出三指宽的缝隙，打开冷气，关好门。
宋知意窝在车里，偶尔哼唧几下，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