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龙尊情不自禁地缩了下尾巴。
在摩拉克斯的殷殷期盼中,高热消散,泽苛苍白着脸恢复了些神智。
我干了什么来着?
血液缓缓地在脑部周转,将记忆带回给龙尊。
疯长的禾苗,冻成冰块的死尸,带着腥甜味的空气,零星的尖叫,渗入骨髓的寒冷......还有金色的稻田。
金色的稻田。
我成功了。
泽苛恍惚地露出了个虚弱的微笑。
“很高兴?”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又冷淡的问候。
摩拉克斯的声音......
青年迷迷糊糊地将头歪向一边,蓝瞳里印出来岩之魔神威严的脸。
“!!!”
泽苛好像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霎时间就清醒了过来,那个疯狂冬夜的血腥回想飞快地从大脑里撤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可怜巴巴向摩拉克斯卖惨的无耻画面!
当时为了达到目的已经疯魔,将一切抛之脑后,故不觉得异样,现在舍了半身热血,泽苛只感觉理智重新回到了空空的大脑,羞耻感也是!
摩拉克斯是正经人,让他看看笑话倒是没什么,但是当时的自己头脑发昏好像还做了些什么多余的事......
龙尊的尾巴在被子里面无声无息的僵成了一条直棍,不知是吓得还是羞的。
“雪稔君,你怎么不说话。
”岩之魔神阴沉沉的开口,脸上看不出喜怒。
泽苛与摩拉克斯相处千年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努力维持住脸上冷淡的表情,故作无事地与他像往常一样交谈:
“雪稔君......是谁?”
泽苛发誓他好像听到了摩拉克斯咬紧牙关的声音,紧张之下,他的耳后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
岩之魔神忽略了他的问题,沉默的站起身,金瞳牢牢地粘在泽苛的身上。
在青年狐疑不安的注视下,摩拉克斯手中凝聚起浓郁的岩元素,随后“砰”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层层叠叠的封闭符文瞬间盖满了整个屋子。
又关禁闭?
泽苛直觉感觉情况不对,但本着对摩拉克斯千年来积累的信任,他绷着脸战战兢兢地缩在床上,强行按捺住想逃跑的本能。
摩拉克斯还能害我不成?
持明特有的尖耳朵紧紧地向后飞,是个人都能一眼看出青年的忐忑来。
见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