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来,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泽苛都亲自走过。
”
“千年来,每一个璃月人都受过龙尊的照拂。
”
“千年来,每一个清晨都有人向龙尊问好,每一个中午都有人奉上饭菜。
”
“他安抚过新生儿的啼哭,接受过老人的告别。
”
“他云淡风轻地行走于人世间,满载人类的爱与欢笑。
”
“所以啊,这些凡人,亦是持明龙尊的亲人,友人,恩人与责任。
”
所以又如何忍心任他们困于饥饿?
魈怔然,看着地上人们的笑脸沉默。
这次他有了全新的感受,终于不复纠结。
“我是绝对不会吃这些粮食的......”他闷闷的小声抱怨。
“我也一样。
”他的兄长安抚地拍拍他的头。
归离原上隐隐约约传来歌声,拌着寒风在空中飘扬。
“龙泽绵绵,化我冻土,长我青禾......”
这一年冬日,有璃月史官磨利了笔,在石板上一笔一划地刻下:
持明龙尊泽苛,携润黩之力,岩王帝君爱其才,引至天衡,后定居归离......岁大水,民大饥,遂令雪出五谷,稻出九穗,故又称
“九沃龙尊雪稔君。
”岩王帝君放下手中的文书。
“......那是谁,怎地璃月还有了新龙吗?......咳咳咳!”泽苛脸上通红一片,高烧得神志不清。
“...是你。
”摩拉克斯端了水来喂他,“稔是庄稼成熟的意思,怎么这都烧忘了?雪稔君?”
“我不渴...唔!”摩拉克斯装聋作哑,强行给目光涣散的龙尊灌水。
新晋的雪稔君反抗不得,迷迷糊糊地被按着灌水,不知天地为何物。
“璃月...如何了?”他强撑着问。
本来摩拉克斯是憋着怒气想等人一醒来就立刻给他来个深刻的教训,谁知道竟先等来了高烧,投鼠忌器之下,一时半会也不好动手了。
“托你的福,收成好的吓人,就是仙人里没一个想吃的。
”岩王帝君被火气憋得难受,竟阴阳怪气了起来。
泽苛下意识忽略了后半句话,恍惚地回了一句好,就又在高烧中缠缠绵绵,辗转反侧了。
这难得的阴阳怪气竟毫无效果。
“......咔。
”
水杯发出一声脆响,碎纹逐渐蔓延开。
摩拉克斯感觉自己要被这小混蛋气得年轻了几百岁,心态从来没有如此生机勃勃过!
青年面色酡红,虚弱的蜷成一团,呼吸之间有滚烫的热气喷出,看起来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