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面,单纯只是为了送文件而已。
“在楼下看着灯亮着,不知道是你在,以为是胡姨……”十分难得的,吴林语竟解释了一句,看着容因,也没有准备进门待一会儿的准备,抬手把文件递上前,交给容因,似乎是清楚这个点温如玉不在家,她顿了顿,嘴皮子由于连日的疲劳而稍稍发白,干干的,很是难看,“王叔给她的,劳烦你转交给她……谢了。
”
谢字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容因都以为她要干什么了,结果这么客气,跟以往简直天差地别,冷不丁不适应她这么温和,容因愣了愣,以至于当场都没做出及时的反应,站在那里没伸手。
吴林语的双眸红红的,充斥着血丝,俨然才哭过不久的样子,见容因不接东西,她垂眼,颤了颤浓密的睫毛,不收回手,保持那个动作,嘴巴翕动,像是误会了,半晌,刻意生硬解释:“我不找她,你别想多了,是王叔那边没空到这儿,我才来的,不信你等她回来了问她。
”
容因收起思绪,这才缓过劲儿,立马接道:“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有点……”一边回应,一边把东西接着,容因将门再打开些,话出口了又感觉不是很合适,有点惊讶还是不习惯?怎么说都显得都在内涵对方似的,于是改口,“她得晚点才回来,那东西给她放着,她到这儿了给她。
”
吴林语没吭声,文件交给这边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转身就要走,不会跟容因多的交流。
看着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没有一刻的停留,容因望着她的后背,鬼使神差的,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拧巴感觉,脑子里一空,不受控制的忽而把人叫住。
吴林语都走出去两三米远了,登时定住脚步,稍稍回身,不明白叫自己做什么,犹豫了一下子,侧头看过来。
“怎么?”
容因语塞,对上她的目光了,思忖半秒钟,后一瞬,却是问:“你……吃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点?”
容因都不清楚为什么要把吴林语喊住,反正整个人不由自主就那样做了,找不到适当的由头,脱口而出的说辞她自个儿都觉得有些别扭。
然而同样莫名其妙的,吴林语同意了,不走了,留下吃饭。
长桌面对面的距离一米多,从厨房再拿一对碗筷出来,两个人都挺沉默,不发一言。
容因又盛了一碗汤,等放到吴林语面前了,才后知后觉问:“要喝吗?”
吴林语抿着唇,低低嗯了声。
桌上的饭菜还没冷,热乎的,足够两个人吃。
她们一个比一个细嚼慢咽,都没咋夹菜,只吃面前的那盘东西,一顿饭下来全程的交流更少了。
等吃完了,是容因收拾,吴林语也没走,坐那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