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一次家庭摩擦会导致如此沉痛的后果,这么多年了,但凡当初有人能退让一步,或者稍微服个软,也不会有后来的事,可惜都没那么做。
讲到后面,容因渐渐沉默,老半天,挨着温如玉,柔声说:“很多次,我都后悔,如果当时懂事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
温如玉没吭声,一样寡言少语,侧身想要瞅瞅她,可甫一动作还是停下了,继续听着,什么都没表示。
一辆车从马路上经过,缓缓驶离,从暗处到光底下,没多久再开到摆夜宵摊的地方。
喧嚣的各种声音越来越大,传到彼此的耳中,为短暂的交谈画上句号。
于这儿到此为止了,容因不再往后讲下去,为什么要做兼职,怎么一路从最差的七中考进本地最好且全国排名前几的A大,以及后面容家爷奶为何会将老房子过户给她,等等一系列有的没的,全都不说,也没必要细讲。
温如玉不难猜到个中缘由,无非是没妈的小孩儿无依靠,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才突出重围,老房子不过是老两口出于多年来的愧疚,给予孙女的补偿而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是非非,是对是错,外人很难评判,更不必多说,不着痕迹再靠容因近些,温如玉静静眺望远处,良久,仅有一句:“都过去了。
”
容因心态沉稳:“嗯是。
”
隔了会儿,温如玉转而问:“你那个堂妹,最近咋样了,还跟你吵不?”
生硬扯开方向,跳跃得很,忽而就提到别人了。
容因反问:“高宜?”
“对,和好没,还在闹?”
“没空管她,不清楚她是怎样的。
”
温如玉挺能安慰人:“别和小孩儿计较,吵吵就算了,不要往心里去。
”
容因应声:“知道。
”
“不值当。
”
“放心。
”
坐河边吹吹风还不错,卸下了白日里的疲惫,安安静静靠一起都是种别样的放松体验。
不聊沉重的话题了,她们谈起今晚的表演,容因不懂,温如玉给她解释,容因说:“还蛮好看,比较有意思。
”
温如玉笑笑:“怕你不喜欢来着,看来是我多想了。
”
“不至于,只是平时没咋看过这种。
”
“我其实也不经常看。
”
“不太像,你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