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样子,与眼前这个有着天壤之别。
人得有自知之明,到这份上算是言尽于此了。
容因不多费心神,无论她有没有听进去。
街边的晚风轻拂,这里仅有她们两个,街道上彼时没车,放眼看去对面那一边的街角黑压压的,有灯照着,可瞧不清巷子深处的景象。
吴林语额前的碎发被吹乱,原先精致的装扮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略显狼狈,她气势低了一头,惯用的办法碰了壁,暂时没有更好的应对方式,反被拿捏住了,眸中的意味很是复杂。
一轮绿灯都过了,容因错过了过斑马线的机会,又耽搁了时间,余光扫视完,不看她了。
不到一分钟的等待显得格外漫长难捱,深远的街道无尽向前延伸,仿若没有尽头。
僵持过后,吴林语抖了抖浓密的眼睫,最后趁机问:“讲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会和她断开,是吗?”
容因置之不理,不回,把她当空气,等绿灯再次亮起,不假思索迈步上前,待走出两步了,才缓缓丢下一声:“各人都有自由,是不是,轮不到你做主。
”
绿灯仅有三十秒,从这边走到那头,差不多就到时间了。
吴林语缄默站在后方,与容因的背影越拉越远,斜长的光线在她全身打上一圈模糊的轮廓,周遭朦胧,暗沉逐渐将其吞噬,直至容因的身形再也看不见,消失在夜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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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到最终没个结果,刚开始就结束了,这事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离开斑马线,谁都不会对外透露半句,没将不相干的人搅和进来。
后一天乔言终于回店里,早上九点就到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旅游路上买的特产、纪念品之类的玩意儿,专程不辞辛苦带回来给容因和几个员工的。
一趟旅程相当于充电,乔言比放假前还聒噪,一上三楼就把容因由床上拖起来,嘴里放鞭炮似的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分享她外出的经历,还有就是,十分口嫌体正直地“吐槽”周希云。
带来的礼品中有一小半都是周希云花钱买的,乔言心安理得占据所有功劳,叹气:“下次再也不跟姓周的一块儿去了,真心累。
”
容因漱口刷牙,含着沫子问:“咋了,她又有什么事?”
乔言忽然支支吾吾,不肯讲,心虚得很,显然有意瞒着,不着调地左顾而言他,很快转开话锋,古怪地不多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