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跟饶刀把子一样,本着好心,可终究干了坏事。
”
李景风心中一突,问道:“后来呢?”
齐子概看着前方,那是崆峒城的方向,黑夜中朦朦的看不清楚。
“他出关当死间,此后再没回来了。
”
“当了死间?”李景风心想,这就跟父亲没关系了。
他幼年丧父,已经记不清父亲容貌,母亲只说是领了侠名状的侠客。
他记得小时候住过南充,后来才搬到重庆。
“每做一件坏事都必须付出代价,无论大小。
”齐子概道,“若是有苦衷有原因就能干坏事,那理由越是冠冕堂皇,坏事就能干得越发没底线。
”他拍拍李景风的肩膀,道,“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事,就算千夫所指、天下为敌,你也由得天下去批判你。
”
“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算千夫所指、天下为敌。
”李景风反复思索这句话,忽地豁然开朗,道,“我懂了!”
齐子概道:“真懂了?”
李景风点头道:“懂了!”
齐子概道:“懂了就回去睡觉。
八月初一就要试艺,你这烂屁股骑得上马吗?”
李景风笑道:“屁股烂了也要上!”
齐子概哈哈大笑:“本来你这品行留在甘肃当铁剑银卫可惜了,不过,也挺好的。
”说着又提起李景风衣领,“回去了!”
他说走就走,一转眼又将李景风送回土堡。
“早点养好伤!你好几天没来,小房想着你呢!”
“有哭吗?”李景风问。
“那倒没有。
”齐子概摸着下巴道,“也就念叨两句。
”
“白疼她了。
”李景风笑道,“估计她想念羊肉串跟面条还多些。
”
齐子概大笑,李景风怕笑声引来巡逻,自己又犯宵禁。
齐子概推他肩膀道:“去吧。
”随即身子一晃,已飘然而去。
※
八月初一,崆峒试艺。
不知不觉,离开青城已经一年有余,李景风心想,自三月来到崆峒也有五个月了。
这五个月里,他每日勤奋苦练,想着只要通过试艺便能成为铁剑银卫。
做了铁剑银卫,此后再也不能离开崆峒,也见不着沈玉倾兄妹、小八,还有朱大夫。
当然,若他们念着交情,或许会来崆峒看他,可自己又与他们有什么交情?不过是船上那几个月的萍水相逢罢了。
或许沈未辰出嫁时三爷也会收到喜帖,那自己要不要拜托三爷,让自己跟去喝杯喜酒?沈未辰见着自己,还会记得自己吗?
“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胡思乱想好一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