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借了扫帚,让人脱了李景风裤子,举起扫帚往他屁股打去。
他借机报仇,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前端竹枝刮在李景风肉上,十下打完,已是鲜血淋漓。
李景风忍住痛,一声未唉。
赵心志丢了扫帚,喝道:“滚回你娘胎去!要是再啰嗦,抓你去刑部!”
李景风咬牙切齿,一跛一跛地回到土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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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歌带李景风入城学武,见他身上有伤,骑不了马,甚是讶异,于是问了始末,李景风只说自己误了宵禁受罚。
王歌道:“再半个月就要试艺,你这伤势怕会耽误。
”
李景风无奈道:“若真耽误了,也没法子。
”
第二天王歌特地带了伤药过来,对李景风道:“三爷不方便来见你,嘱咐你好好歇息。
要真过不了关,耽搁一年也算不上什么。
”
李景风这伤直养了十余天。
某天夜里,李景风在床上辗转,突然嘴巴一紧,睁开眼,见一条高大人影站在面前。
还未开口,那人低声道:“闭嘴。
”说着将他扛上肩头,大踏步出了土堡。
那人扛着李景风,行走时仍是健步如飞,不落一点声响,直把李景风带到一处僻静所在,才将他放下。
“三爷,现在什么时辰了?要害我挨板子?”李景风道。
齐子概嘻嘻笑道:“怎么,屁股还疼得厉害吗?”
李景风环顾四周,离最近的土堡还有十余丈,周围灯火俱灭,唯有半轮月光与星光照亮大地。
他有夜眼,微光中亦能视物,但料来别人见不着他们,于是道:“好许多了。
”
齐子概道:“我听王歌说你误了宵禁。
有看上的姑娘了,半夜出门幽会?”
李景风道:“三爷莫取笑,没的事。
”
齐子概抚着下巴道:“这就奇了,以你的性格,半夜不睡觉能干嘛去?”
李景风不语,半晌才道:“我只是想,这世上分辨好人坏人、好事坏事,原是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