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英才听他提起父亲名讳,不由得好奇:“你怎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元字号?那不是师父的老东家吗?”
向海亡于甘向铁铺成名初时,名声并不显扬,难得有人问起。
明不详这样一名少年,只怕父亲死时还未出生,竟然也知道父亲的名字?
明不详讶异问:“向师兄没回过武威?”
向英才摇摇头:“我没回去过,娘也不带我回去。
”
明不详犹豫半晌,向英才见他犹豫,更是起疑,明不详只得道:“我来时先去过武威的元字号,那里的人很嫉妒甘师傅的成就,都提起了若不是向师傅的炼钢炉,甘师傅也没这等成就。
”
“父亲的功劳师父是常挂在嘴边的。
”向英才道,“他没一天忘记。
”他口中说着,心想,明不详这话似乎是圆了之前的话语,元字号毁谤师父,把功劳归给了父亲的炼钢炉。
但他为何如此迟疑,又为何问他是否回过武威?
明不详忽道:“马师兄那边,如果向师兄真的跟他说不清,或许我能帮忙劝劝。
”
向英才大喜,问道:“你要帮忙?”又疑惑道,“可你一个外人……”
明不详道:“就因我是外人才方便说话。
要不你与甘姑娘之间老横隔着一个人,不辜负了甘师傅的苦心?”又道,“我就尽尽人事,说甘姑娘爱的是你,你们又有婚约,他不该介入。
”
向英才道:“他脾气暴躁,若是动手……”
“我会与他好好讲,若他想要动手,”明不详淡淡道,“我想……他也伤我不着。
”
明不详这提议又引起了向英才的怀疑,他一个外人,为何愿意帮自己?何况感情之事也不是外人方便插手的。
只是他实在厌倦了马成钢对甘琪琪的纠缠,如能假明不详之手把这件事给了结,那是最好不过。
当晚,向英才辗转反侧,总觉得明不详说话语带保留,不尽不实。
又想起自小到大母亲都绝口不提爷爷奶奶与外公外婆之事,不免纳闷。
逢年过节,祭祖时并无爷爷奶奶与外公外婆的牌位,自己打小在武都长大,怎么母亲到死都没带自己回过家乡见长辈?这都二十年了……
他越想越疑,他想问师父,但师父正在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