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这么多人?”齐子概皱起眉头,“就两个,沈玉倾兄妹。
别的,没了。
”
“可是这种聚会似乎不是三爷该去的地方才是?”李景风疑惑道,“不是派个使者去就好了?”
“事情可多着。
”齐子概想了想,又道,“难得出一趟甘肃,顺便帮自己找点麻烦。
要是往常,这一去大概就两个月,可现在要顾着小房……”
自回到崆峒以来,都是齐子概照顾齐小房日常起居,一点一点教她认识器具、用品,又教她洗衣、扫地,做些简单工作。
他知自己性格粗枝大叶,就怕把这白纸似的女娃儿养坏了。
更是加倍小心。
一旦小房学会什么,懂些什么,必摸头表示嘉许赞赏。
若是做错了也不打骂。
耐心叫她重来。
这趟要出远门,怕她一时失去依靠,甚是不放心。
“总之,中元节前后回来。
这段时间,你就帮顾着小房。
中元节若要看热闹,也带上她走走。
”他想了想,又道,“你懂节制,好好练功就不用嘱咐了。
”
李景风忽问道:“三爷,这趟回来,能教我剑法吗?”
“剑法?”齐子概疑惑道,“马上用剑不易,要学兵器,多的是好用的。
认真说,剑真不是好兵器,刀都比它靠谱。
”
这番话李景风也曾听饶刀把子说起,可自个跟沈未辰要了初衷,总不好一丁点剑法都不会。
“也不用多精深的,粗浅的也行。
”李景风道,“我也就指望学点皮毛,别连一招半式都不会。
”
齐子概也不问他理由,只回了一句:“行”。
齐子概离开后,李景风照常下午练功,陪着甘铁池说话。
平时齐子概常公办离开,多半一两天便回,齐小房也就乖乖等着,可这一次齐子概一去近月,初时还不如何,两三天后齐小房见齐子概还没回来,似乎有些焦躁。
平日李景风练功,齐小房都躲在房间里,免得打扰,到得第五天时,齐小房探出头问:“义父回来了吗?”
“还没。
”李景风回答。
又过了约摸一个时辰,齐小房又探出头问:“义父回来了吗?”
又过了两天,齐小房变本加厉,不到半个时辰便探出头问:“义父回来了吗?”
李景风被她问得烦,又见她天真,只得道:“你别问了。
三爷要去很久,今天明天后天都不会回来。
”
又过了两天,李景风见齐小房餐盘上竟然有东西没吃完,吃了一惊。
这小姑娘虽然身形细小,可绝不放过任何一点能吃的东西。
到了房门口,见她蜷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李景风知道她担心齐子概,于是问:“不开心吗?”
他听到淡淡的啜泣声,齐小房道:“义父不会回来了。
以前在山上,也有很多人没回来。
”
李景风忙道:“三爷交代过,别提山上的事。
”
齐子房只是蜷曲在棉被中,不再说话。
李景风只得道:“你看月亮,等月亮圆了,三爷就会回来。
”
齐小房扑地跳起身来,跑到窗边。
此时是白天,齐小房左看右看找不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