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瞧。
齐小房学着诸葛然跟齐子概碰杯,齐子概也笑嘻嘻跟她碰杯,齐小房一饮而尽,被呛辣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齐子概哈哈大笑,问道:“好喝吗?”
齐小房感觉一股热流自体内散出,暖暖的甚是舒服,只是头晕眼花,说了句:“很……舒服。
”便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怔怔望着远方,不住傻笑。
齐子概见她喝醉,哈哈大笑,又转头问诸葛然:“要不,留下来几天,帮我教这女儿?”
诸葛然翻了白眼,道:“我要不是被你抓去找密道,早该回去了。
”又道,“还有其他事情呢。
华山跟唐门最近闹得不可开交,我看沈庸辞这老小子怎么继续他的中道?装他娘的佯!”
齐子概道:“楚静昙儿子都多大了,还替你哥记恨?沈庸辞不像你,一张嘴就是犯毛病,你瞧不惯罢了。
”
诸葛然微笑道:“我哥都不介意了,我替他记恨作啥?沈庸辞这人……站着趴着开口说话都是有模有样,一套接着一套,很是八面玲珑。
倒是他儿子……嘿……会是个人物。
”他想起沈玉倾,想起几个月前在青城吃的哑巴亏,对这名青年颇为赞许。
齐子概又斟了一杯酒:“我就说你,安生的日子不过,搅黄一池水?我瞧你哥也不是短命相,也不过十年的事,等不及?”
诸葛然道:“按座排次,轮着说话,上桌吃饭,下桌拉屎,这日子得多无趣。
”他举起杯子,“这百多年来,九大家不知出了几十上百任掌门,放进门派族谱,逢年过节亮牌位,谁都记不得几个名字。
掌门如此,副掌门更不消说,连牌位都没有,只在十年八年没人翻的掌门谱录挂着名。
五十几年前少嵩之争,嵩山虽然输了,曹令雪的名字总算是让人记下来。
这世道,不只没了侠客,连英雄也没,是人就不该活得这么窝囊。
”他与齐子概碰了杯子,仰头喝下。
“我哥有这兴致,我自然跟他一起玩耍,你用拳头留名,我动脑袋。
成与不成,三五十年后人家提起昆仑共议,总会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叫诸葛然。
”
齐子概知他想在武林上弄出点动静来,也不好劝他,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偶而让齐小房喝一杯,尽说些闲事。
很快两人就喝干了一坛白干,诸葛然告辞要走,临走前给了齐子概一个药方。